喉咙跟食管,再到胃里都是一阵阵的酸苦。
她明明什么都喝下去,却苦得要反胃作呕了。
原本干涩的眼里,逐渐晕染开一层水雾,江宁强忍住:“这颗很漂亮,但是礼物太贵重了,我没有理由收下,小叔还是把它拿回去吧!”
她伸手推过来。
周敬生半垂眸眼,如猎鹰般的睛睨在她手背上:“嫌弃了?”
他还记得她上次说他的钱脏。
周敬生也向来是个记仇的男人。
江宁做到面不改色:“嫌不嫌弃的,现在也轮不到我,在我前边不还有个凌小姐嘛,这枚宝石送给她最为合适,至于我的生日礼物……”
“江宁,别这么别扭。”
他每次这么说话时,大多数是在提醒对方。
她顿时识趣的噤声。
“收起来。”
他命令道。
江宁依旧没动作。
周敬生吞咽几口烟,烟雾在嘴边来回的升腾,他气息喘得沉了些许,扬声道:“别让我开口说第二遍。”
她这才不情不愿的把东西塞进口袋。
刚塞进去,身后的门板被人推开了。
秦姣走进来,看到她跟周敬生面对面落座,他脸色还不太好,秦姣问:“阿生,爸刚才也是一时冲动,你说话别总是这么呛他。”
听似一句简单的话,实则暗藏玄机。
“大嫂,我不怪爸。”
周敬生回复得很自然坦荡。
至于怪不怪的,在场的江宁跟秦姣自然心里有数。
谁也不是傻子。
换位思考一下,若是这种事情摊在自己身上,她们不一定做得比周敬生好。
人心都是肉长的,将心比人,反正江宁她做不到。
她很小的时候,刚进周家,就听过不少关于周敬生的事。
他跪着求周洪祖给他母亲一个名分,周洪祖只是甩给他一句冷冰冰的:“你妈名声不好,往后你跟我回周家,你妈断然不能进周家大门。”
其实吧!
所有人都看得懂,那年的周敬生已经懂事了。
放他在外漂泊,难免影响周洪祖这一辈子的英明,把周敬生带回周家养着,不光是博得个好名头,还能时时刻刻拿捏他那张嘴。
只是谁也没想到,当年的狼崽子,如今真的养成了恶犬。
周敬生掐灭烟,起身:“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他很识趣,把空间让给秦姣跟江宁。
许如宜在楼道口抽烟,女人本就生得妖娆多姿的,加上那驾轻就熟的抽烟姿势,更是看得勾人心魄。
她能勾得动任何男人,唯独勾不动这个曾经为了她要死要活的周敬生。
见他下来,许如宜哼笑一声:“真打算娶个戏子进门?”
她不是吃味,是恨了。
江宁暂且能忍,凌玲她是半点忍不得。
“戏子不是人?”
周敬生嗓音冷冷淡淡的,连点温度都没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