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小队往前行进了五六十米,又陆陆续续的看见了几具尸体,他们的死相各异,有的被掏了心脏,有的被咬破了喉咙,有的甚至是直接成了一具冰雕…
这一路走过来,看得我们触目惊心,在这里面人命根本不值钱,杀死一个人,就像是杀死一只鸡一般。
但凡是承受不了重压的,看到这一具具尸体的惨状,可能要直接吓破胆!
风衣男子已经开始策划着逃离路线了,一直掐着手指计算往回跑需要多少分钟的路程。
很快,我们在前面撞到了一个活着的男人,他站在原地呢喃着听不见的声音,腰间悬挂着的那只铃铛摇晃着,发出“叮铃铃”的声响。
我走上前去问他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他有些神志不清,两只瞳孔都陷入了呆滞,嘴唇不受控制的颤抖着。
胡子中年人沉声道:“他中邪了,而且这‘邪’还很牛,居然能控制住赶尸人陈午的精神,不简单啊。”
我取出纳秽梳给这个叫做陈午的男人梳起了头,把他身体里的“脏东西”给驱逐干净。
转眼间,陈午回过神来,看见我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是我救了他,连忙单膝下跪,抱拳道:“多谢道友出手相助,陈午感恩在心!敢问道友尊姓大名?”
“张腊八。”
“张道友,多谢多谢!”陈午起身,然后给我们讲述了他的遭遇,“我们一行人途经此地的时候,突然出现了大量的黑色雾气,这些雾气如同人形一样,飘向我们,顺着七窍而入,凡被入窍者,当场中邪,失去意识,然后做出可怕的同类残杀的事情,我与入窍的脏东西斗争,因此没有彻底的走火入魔,但是有些道友就不一样了,他们直接入魔,追杀前方的其他人去了。”
说到这里,陈午看向了前方,眉头紧皱着,说道:“搬山卸岭的人把我们派进来,估计就是逼我们走上这条绝路,然后前去探险,等我们探险一轮了,他们再进来坐收渔翁之利,真是敲打的好算盘啊!我们所有人都被利用了!”
可见陈午对于现状感到非常的生气,但是又无法改变,只能连连叹气。
夏荷嘻嘻一笑,淡定地说道:“这位大哥,你别这么悲观嘛,加入我们,一起寻找蟾蜍金,把它带出去,那群搬山卸岭的家伙,休想把蟾蜍金瓜分!”
陈午苦笑道:“谁都不想让他们带走蟾蜍金,但是没办法,奈何人家人多啊。”
安峮冷哼一声:“如果要比人多的话,没有人比我安家人多,只要我想,只需要一个电话出去,就有几千人立马赶赴到面前来,到时候要比人多?那就比一比!”
陈午看着安峮,目光含着一些惊讶,询问道:“这位女道友居然是‘安家庄’的人?”
安峮默不作声,也就是默认了。
这也是我第一次听说安家庄这个词汇,想来也是一个什么组织,不然怎么可能瞬间就调度几千人马?
这时胡子中年人开口说道:“现在前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往前?”
陈午咬咬牙:“如今没有退路了,他们过不了多久就会引爆我们来路的炸药。继续往前走吧。”
说完,陈午就带头往前走了起来,显然是为了报答我刚才的救命之恩,这次选择了一马当先,打头阵。
夏荷走到我身边,与我并肩而行,在我耳边低声说道:“这座地宫里不止蟾蜍金一件宝物,所以大家都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涌进来争抢宝物,明白为什么都不怕死了吧?”
“原来如此。”
这可真让人无限感慨啊,应了古人说的那句,人为财死,可我倒是不同,是为了“色”死。
随后我们一行六人往前延伸了不到百米,就看到了三四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拦着去路,每一个都口吐鲜血,瞪大着双眼,赫然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正当我们每个人都眉头大皱的时候,身后方突然传来了“轰隆隆”一排巨大的炸响!
整个地面都跟着震动了,头顶不断地震落一些石块!
我下意识地把夏荷护进了怀中,毕竟我是铜墙铁壁身,她就不一样了,细皮嫩肉的,被砸到就破皮破相,那就不好了。
无数的沙石从头顶坠落在我头顶,我却不痛不痒,倒是怀中的佳人发出“咯咯咯”的笑声,说:“好弟弟,你让姐姐体会到了安全感。”
直到震动停止后,周围弥漫着尘烟,来路方向则扑来了一股爆炸过后的那种炮火气味。
如此看来,那搬山卸岭组织,已经将之前埋放了许多炸药包的地宫入口给轰炸了。
“已经没有退路了诸位,继续往前吧。”陈午语气沉重的说到这里,便带头迈步往前方继续行走了起来。
我把怀中的夏荷搀扶起来,她贴心的为我吹掉脸上的泥灰,又用手给我掀掉了头顶的沙砾,然后看着我满意地点点头,说:“即便灰头土脸,弟弟还是那么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