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世间何以解忧,除去这包里二两银子,苏惑当真是想不到还有别的物什能一解千愁。
可知这古代的二两银子若换做现代,其购买力至少在一万多块钱左右。
苏惑朝着城南走,每走十数步就忍不住摸摸包,生怕一个不慎便将其给搞丢了。
“嘿嘿,有道是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要我说,威武在前咱不能屈,倘若这富贵在前,多少还是得淫一下,陈情你说是不是?”
静走在身旁的陈情一听这番解释,不由得掩面娇笑一声。
“大人今天倒是一脸的春风得意。”
苏惑摆手:“才有钱,这气质还没跟上来。”
行进间,不知不觉已然是到了苏家门口,这陈情本准备踏梯朝屋内而去,却不想这苏惑脚下却没有停步的意思,仍径直朝着南街尽头而去。
“大人不回家吗?”
苏惑转头笑了笑:“天色还早,一起去前面转转。”
二人一路并行,这个点儿时辰才至酉时,天色依旧大亮,街道之上的人群仍是很多,大多是些邻里街坊,自当是认得苏惑。
在此地居住的,都是些底层贫民,像苏惑这种短短一个月时间,便从一名街溜子摇身一变成为县尉。
如此成就,对于城北是上层人士虽算不得什么,但对于他们而言,早已是平日里茶余饭后必聊的谈资。
如今再瞧见这苏惑身旁还跟着一位模样身段皆为上上佳的女子,自当是不可避免的引起一阵轰动。
“你这兔崽子就不能学学人家?一天就知道吃拉,赶紧滚去干活去!”
“苏云家当真是出了名人杰啊,不过十八岁就有如此成就,只怕等他日李城令过后,这城令之位就得落在这娃身上。”
至于苏惑,时下听得这些言论,心中并未有太多波澜,落寞时人人践踏,成功时人人追捧,此本就是人之所性。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此当为人事之态度。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苏惑终于是走到南街尽头。
那书铺之前,此时仍旧是有一名肥胖汉子,执一柄破刀对虚空不断挥砍着,蓦的瞧见苏惑朝这边走来,随即收刀。
“这会儿没事吧?”
王胖子笑了笑:“都快天黑了,咱能有什么事儿……嘿!身后这位是……”
话说一半,这王胖子便注意到身后陈情,挺眼仔细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随即说道:“不会是苏大叔给你小子说的一房媳妇儿吧?这俊的,你小子可以啊。”
一旁的陈情一听这话,面旁浮现一抹微红。
苏惑见状赶忙搭腔解释道:“死远点,这我一朋友,咱今儿来是给你看一样东西。”
霍昙闻言露出一丝疑惑:“啥玩意儿?”
“进屋说。”
说罢,待二人进了苏铺,苏惑坐在一坡脚板凳之上,正色说道:“还记得我上次给你说的发财大计吗?”
“怎么,你小子没拿我打趣,莫非还真有什么歪点子吧?”
苏惑笑了笑,随即便从包里掏出三本蓝皮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