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皇帝一听这话,有些吃惊的看着苏惑,片刻后不由啧啧道:“你还是第一个敢拒绝我的男人。”
苏惑放下酒坛忙拱手道:“陛下说笑了,这京官我做梦都想做,但在几天前,我已答应汐宁去做应天卫了,所以……”
话罢,这才将这洪武皇帝心中的疑惑给解了开来,不想原来自个女儿先给下手了。
如此却见他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若那丫头想要你去便去吧。”
一口酒下肚,顿了顿随即又问道:“不过话说,你跟宁丫头也是在凤阳城认识的吧?”
苏惑点了点头:“回陛下,正是三月前在凤阳城认识的。”
“哈哈,咱就这么一个女儿,这丫头啊有个特点,性格极其多愁善感,但却又不喜表露在外。”
“少言寡语,只有沉稳之人才会有此特征。”
一听这话,洪武皇帝离地起身,霎时间一股清风无声起,惊的四下云潮措。
站在台沿前,片刻后这洪武皇帝才意味深长说了句:“看着倒是沉稳,实则这妮子心思脆弱的很,日后,怕还得劳烦你小子照顾一二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之后,苏惑却又见这洪武皇帝气机四散,仅仅一念时间,待苏惑反应过来之时,便已至青囊台下。
洪武皇帝至前,朝苏惑笑着招了招手:“走,吃饭去。”
说罢便负手朝院外而去。
这一刻的洪武皇帝不同于之前所见的那位,他蜷腰弓背佝偻着身子,眼角褶皱斑驳,全无半点王霸之气。
在此时,此人倒更像一名年至垂暮的长辈。
但谁又能想到,就是这么一道瘦小佝偻的身影,其手上却是流着几百万人族妖族的鲜血!
午食后,苏惑在皇后皇帝的目送下,出了紫禁城。
待进了应天城内,苏惑走在大街上,这一刻他是轻松的。
若非有贵人相助,这会儿怕要么是亡命天涯,要么就是又被逮回去给一刀削了脑袋。
“卖糖葫芦!”
蓦的听着这么一声吆喝,苏惑抬眼望去,便见就在前方,有一老者扛一扎葫芦棒,正悠悠走在街上叫卖着。
看到这玩意儿,不由想起陈情那丫头,说来这次能安然无恙,也少不了她的帮扶。
想到这里,苏惑摩挲着包,本想买上几串糖葫芦,不过一连翻了两三遍,却发现身上连根毛都没有。
“拿去。”
却就在这时,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来,至于手心处则摆有四枚方圆铜钱。
看见这汐宁仍是那一脸的木然,苏惑接过钱随即笑一声:“什么风把宁大人吹出来了?”
汐宁瞪了苏惑一眼:“寻思你小子半路会不会被人埋伏,不过目前看来,是不需要我护送了。”
苏惑一听这话,揣下糖葫芦,随即赶忙一手将其拉住:“诶诶诶,需要,怎么不需要?”
如此,很快两人便出了城。
不过对苏惑而言,这么早回家也没事,因此并未全力赶路,只是比普通人行路要快上一些。
不过让人极为尴尬的是,都走了半个时辰,却就是不见一旁这汐宁开口说过话。
想了想,苏惑不由打趣道:“不愧我公主哈……穿一身公子锦也这么好看。”
汐宁看了苏惑一眼道:“喜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