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吭的,抱树呢。”
他垂在她肩颈,声线依旧懒洋洋的,“跟我说路上小心。”
连厘说:“路上小心。”
靳识越:“说下次见。”
连厘道:“下次见。”
靳识越:“说不想我走。”
“没法开口。”连厘不惯着他了,“你说的,我是哑巴。”
闻言,靳识越低低笑了一下,“怎么那么记仇啊,连厘。”
“是你自己说的,你要是没说过,我去哪里记。”连厘条理清晰道。
靳识越眼眸笑意深了些,克制着没抱久,一分钟就松开了。
连厘照常送他到门口,没有到电梯间,更没有下楼。
她对分别没太大感受,或者对大多数事情都没太大感受,可送走靳识越后,返回屋子,坐在客厅吃山楂糕时,莫名觉得房子有点空寂。
于是,连厘拿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播放热闹节目,房子又恢复了喧闹。
楼下劳斯莱斯车边,凌宇从兜里摸出一罐糖果,正跟李夜诉苦。
“哥他昨儿个和连小姐吵架,把我留在这里,接连问了我十几个问题。”
李夜觉得稀奇,回答了十几个问题,凌宇居然没有被打:“你都怎么回答了?”
“照你说的回答呗,他们两个天底下关系最好,没有人比得上,大公子也比不上。”
凌宇往嘴里塞了颗糖,问李夜要不要。
李夜拒绝糖,给新的话术:“你下回就直接说靳先生和连小姐绝配。”
“哪个靳先生?”凌宇将糖罐子放回口袋。
李夜和陶肃不同,李夜采纳的是’温和治疗‘,没有上手打凌宇的榆木脑袋:“我们老板,二公子。”
凌宇似懂非懂地点头,表示明白教诲。
须臾,他开始感叹说派我来给女孩子当保镖,这可不是哥的作风。
李夜笑他,你还懂老板什么作风了?
闲聊片刻。
瞧见长腿迈着徐徐步伐的男人,凌宇一个激灵:“哥下来了!”
李夜旋即打开车门,看着靳识越慢条斯理地坐进后座。
李夜绕过车尾,走到驾驶座,启动车子。
靳家今晚有家宴,车子一路开到胡同深处的四合院。
驶过层层关卡,李夜平稳将车停好。
望一眼后视镜。
后座男人背靠着座椅,嘴角衔着香烟,点了支烟,随后夹在手里,往敞开的车窗伸出去。
他手指骨感重,宛如玉质竹节,经络分明,劲瘦手腕上佩戴一支价值千万的定制腕表,衬衫袖口整洁完美,没有一丝褶皱。
洁净、完美,带着凌厉的美感。
李夜收敛目光,“徐台长询问您是否有空,想请您听曲儿。”市台台长想的是听曲儿吗,想的是乘龙快婿。
靳识越:“没空。”
末了,淡淡开口:“赵立铮出院时间。”
李夜:“明天。”
靳识越搭在车窗的修长手指掸了掸指尖香烟,“太早。”
李夜听懂了,这是要给医院提供病患,让赵立铮住院的时间长些,至于方法多的是,赵立铮得罪的人可不止一两个。
瞄眼正燃的香烟,思起凌宇的话,李夜问:“您和连小姐有矛盾吗?”
靳识越凉凉瞥他一眼。
李夜提醒道:“您嘴上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