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魁祸找到了?”傅瑶迷迷糊糊的接收了场内信息,表情一愣又一愣的,指了指怎么看怎么漂亮又无辜的绛雪,沉默了一下,“……那提到的林家?”
“那件旧案,或许直接问当事人会比较好,”繁宁含糊了一下,回过头,和边上的陵游站在了一起,“……这种事情应该不会需要我们了?”
喻长青有些无奈:“这是你指认出来的人,何况,其中还有别的事……”
粘上了长风门的弟子,就算长风门本身算不得什么大门派也不行!
连一句询问都省掉了的话,看上去就太像是包庇了。
“这样不太好,”喻长青试图委婉劝阻。
繁宁诶了一声,只当没听懂他的隐意:“你不相信我吗?”
喻长青:“……不,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觉得是我给这些人下了毒,顺带药倒了程霜?”
“不,我不这么觉得。”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罪魁祸我已经找到了,你现在要办的事,和我也沾不上半点关系,我既不会救人也不会解毒,留下我和留下一个昏迷了的程霜完全没区别。”
“……”
江别鹤主动站出来,说:“我跟你们去吧,他们有自己要做的事。”
说这话时,她清冷的目光缓缓落在两人身上,繁宁没什么变化,主动朝她露出了笑容,陵游却是脸色变了变。
意识到繁宁他们真的不会跟着离开后,喻长青叹了口气,倒没在说些什么劝告的话,只是看着两人的样子,补充了一句嘱咐:“最近雍州城不太平,若有什么困难,我就在千乐宗。”
“什么忙都可以?”繁宁挑眉问他。
喻长青沉默了一下,“只要不违背原则。”
繁宁想了想自己将要去做的事,笑而不语。
“还不走吗?”被晾在一边的绛雪好心催促,指了指被半抱起来的人,提醒道:“她可能撑不了那么久。”
傅瑶终于算是从混乱场景中理清了点思绪,看着罪魁祸完全不在意的样子,伸手接过喻长青肩上的女修,拧着眉问道:“你就如此理直气壮?”
别说是被抓住的囚犯了,绛雪这样子,便是说他是贵人家的公子哥也是像的。
即便知道这件事里或许还有隐情,她也难以控制的生出了些怒火。
“你可知道你害了多少人?若是他们死了……”
“死了便死了,我难道还要点燃焰火庆祝不成?”绛雪轻笑,耳垂上张扬的红色尾羽随着他的动作颤了颤,“他们不死,我才需要考虑其他问题呢。”
傅瑶听不下去了,别过眼看着同样紧锁眉头的喻长青,出于对前辈的态度,将接下来的场合让了出去。
喻长青隐晦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眼前这人与繁宁绝对有逃脱不了的关系,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无比相信这其中定然有值得推敲的地方。
“放心吧,看在繁宁殿下的面子上,我可是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绛雪敲了敲旁边的桌面,笑容灿烂,又似有如无的叹息了一句:“真可惜啊,明明今日的花,开的与百年前同样艳丽。”
被有意无意扫过的傅瑶沉默了一下,总觉得其中不怀好意。
但这也与短暂脱离的两人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