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刀朝着楚君越迎面而来,他侧身躲过,一招擒拿术牢牢制服了钟仁。
匕掉落在地!
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瞪着楚君越。
士兵手中黑漆漆的枪口齐齐对准他。
楚君越摆了摆手,枪口撤下。
“想为你父亲报仇,你找错人了。”冷沉的声音,毫无波澜。
楚君越单手扣着中年男人的双手,看似很轻巧的动作,实则极为技巧。
钟仁被迫倒在地上,依旧是一双极为仇恨的眼睛射向楚君越,“杀了你,也算为因为你们楚家惨死的无辜人报仇了!”
“楚老爷子最疼爱的长孙,你的含金量可不是那些私生子能比的!”
这话,倒是惹得楚君越唇角微翘,冷不丁笑出了声。
“看来稚月的判断没有错,你很清醒,可惜了,待在这种地方,你如此关注外面的世界,却逃离不了。”
钟仁披头散,大片泛白的丝顺着前额搭落下来,遮住了他的面庞,透过脏的缝隙,那双猩红的眼睛遍布血丝。
等待了许多年,他就像是在等待这一刻,一击必中,楚君越血溅当场!
作为明面上退出了继承权,实则仍然是楚老爷子最看好的继承人,把他杀了,可谓是对楚家有生力量的灭顶打击。
不得不说,钟仁在神经病医院待了半辈子,头脑度的反应能力,毫不逊色其他人。
尽管被楚君越牢牢禁锢着,钟仁紧盯着他的目光不变,从喉咙里出一阵古怪的笑声。
“你们楚家把三大州祸害得民不聊生,现在派你来装模作样的治理,真是天大的笑话!你真以为你们还能服众?小心点,楚君越,你可能连活着离开这儿的机会都没有。”
“啊哈哈哈哈哈——”
他笑容狰狞,笑声恐怖,霎时回荡在整个监狱。
这副模样,倒和神经病人有几分像了。
楚君越挟持着他,钟仁便用仅能动弹的头部,开始撞击地面,没一会儿就见了血。
“该死该死!你们这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无耻败类!该死,都该死!”
“啊——”他出了一阵痛苦的嚎叫,撞击地面的声音越大,两名士兵脸色微变,上前一步,枪口再次对准了他。
钟仁虽然没有精神病,长期困于此地,他的精神状态早已在不知不觉生了难以察觉的变化。
钟仁这般癫狂的模样,楚君越不敢让江稚月靠近,吩咐士兵将她带离此地。
江稚月不愿错过这个机会,她捡起地上的照片,递到中年男人眼前。
钟仁趴在地上,女孩也顺势半蹲在地上,毫不介意地上的血污脏尽了衣物,她语调冰冷又坚定,“钟仁先生,现在让你口中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无耻败类,受到惩罚的机会就摆在眼前。”
“你为何不愿意看一眼?只要一眼便好了。”
这是江婉柔的童年照。
江稚月相信,只需一眼!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这个男人心中充满滔天怒火,他不甘,他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