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陛下说的,大明要是真的亡了,我们这些人如何自处?新朝会留下我们这些人?”
“人家那些文官,无非就是换个主子,就可以继续做官,我们呢?”
听到这些人竟是开始指责自己,张维贤也是恼了,当即不客气的对众人低喝道。
他这番话说完,痛快是痛快了,但却也得罪了在场这些勋贵们。
“英国公,这就是你的意思?”
朱纯臣沉声问道。
“这就是本公的意思!诸位自便吧。”
“来人,送客!”
张维贤当即也是不客气的端茶送客。
既然已经得罪了,那索性也就这样吧。
众人皆是甩袖而去。
等他们走后,一名中年人从正堂后边走了出来。
“哼!他朱纯臣真当自己是勋贵之首了?”
来人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冷哼一声道。
“极儿,你都听到了?”
“父亲!”
来人正是英国公张维贤的嫡长子张之极。
“他朱纯臣干的那些事儿或许可以瞒得过天子,但却瞒不过我们。”
“如果真把我逼急了,我就去宫里弹劾他,看他怎么嚣张。”
张之极提起朱纯臣,也是恨得牙痒痒。
“他成国公府和我们英国公府一直不和,无非就是因为京营的事儿,现在出事了,又想起我们来了?”
见自己父亲不说话,张之极又说道。
“好了,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了。”
张维贤瞪了他一眼说道。
张之极忙是点头称是。
“父亲,儿子这里听到一个消息。”
张之极又压低了声音说道。
张维贤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之极继续道:“关于李邦华遇刺的事。”
张维贤的瞳孔猛的一缩,但旋即又恢复正常,语气平淡的说道:“无非就是有些人按耐不住了,想给陛下一个警告,而这个人刚才就在这里。”
张之极闻言,满脸佩服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由衷道:“还是您看人家看得透彻。”
“那父亲可知是谁?”
张维贤闭上眼睛,思索半晌道:“逃不过那几个人。”
“父亲,儿子……”
张之极正要继续说下去,就听张维贤忽然开口道:“这件事,你不知道,为父也不知道,和我们英国公府无关,知道吗?”
张之极闻言,顿时神情一片错愕。
“好了,时候不早了,早点去休息吧。”
说完后,张维贤也起身离开了正堂。
留在那里的张之极低头深思半晌,猛的一拍自己的额头道:“嗨!我也是糊涂了,没事儿打听这个做什么?”
嘀咕了一句,他也离开了正堂。
再说朱纯臣他们离开英国公府后,再次聚集到了成国公府。
“成国公,事到如今,也就只有您和定国公两人可以为我们说话了。”
抚宁侯朱国弼对两位国公恭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