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显纯也不再耽搁时间,带着手下一票校尉,立即回返北镇抚司。
诏狱内,许显纯一进来,就大喝道:“把马春给本佥事带过来!”
刑房内。
许显纯也不装了,挽起自己的衣袖,从旁边的盐水桶里取出一根皮鞭。
二话不说,照着马春就挥起了鞭子。
“大人!”
“啪!”
“大人,我……”
“啪!”
“大……”
“住嘴!”
马春想哟开口争辩,却被许显纯手里的鞭子打断。
一炷香后,许是累了,许显纯扔掉手里的鞭子,对一旁的用刑官厉声吩咐道:“给他弹弹琵琶!”
“是,大人!”
用刑官答应一声,随后几人就将马春从架子上放下来,将之放在一张桌子上。
把马春的四肢固定在桌子上,露出胸口。
一名赤膊校尉,从墙壁上取下一柄锋利的匕首,走到马春的身前,笑呵呵的说道:“马千户,您忍一下,卑职尽量快一点。”
“和他废什么话?快点!”
许显纯在旁不耐烦的对其催促道。
“是,大人。”
校尉答应一声,就在马春惊恐的目光中,用自己手里的匕首,在马春的胸前划过。
直到露出胸前的肋骨,校尉这才停下。
看了眼许显纯,见对方方点头,然后用手里的的匕首,不断在肋骨上划过,发出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这个时候的马春,已经没有人声了,那凄厉的惨叫,像是重伤的野兽。
许显纯来到马春的跟前,开口对其问道:“说吧,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本佥事就让人给你治伤。”
马春费力的转头看向许显纯,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许显纯忽然笑了:“呦,本佥事竟是忘了,你现在说不出话来。”
他冲行刑的校尉挥了挥手,示意对方退下。
“说吧,是谁在背后指使你?”
“不要再说是抚宁侯了。”
马春实在是受不了锦衣卫的刑罚。
不要说谁谁谁,在诏狱受过所有酷刑这种蠢话。
锦衣卫的十八种酷刑,有数种酷刑根本就不会给人活命的机会,就是将人折磨至死。
那些说某某某,受尽酷刑,依旧没有招供的,纯粹是在胡说八道。
马春缓了好一会儿,才极其虚弱的说出了三个字:“团圆会。”
“团圆会?”
“看来你还是不老实。”
许显纯的脸上露出了恼怒之色。
一个民间的打行,竟然也能干出这种大事?
“大……大人……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就是团圆会……会的人,找到我……我,让我……这么干的。”
马春断断续续的回道。
许显纯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作伪,遂有些狐疑的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一个打行,为什么要掺和这种事?”
“而你堂堂京营的千户,为什么要听他们的?”
“大……大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