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驯化这样的词,观棋竟觉得有些可怕。
无条件地听从欺辱自己的人,那与畜生有什么区别!
“那咱们还要救白戎族的人吗?”
萧芊凝抿了抿唇:“不可能所有白戎族人都和函达一样,最主要的是延康城的百姓需要他们帮忙,咱们看情况行事吧。”
观棋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道:“现在还是不清楚西秦人到底是怎么提取解药的,咱们已经出来几天,恐怕延康城的粮食很快就撑不住了,不知镇子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萧芊凝也有这个担忧:“所以咱们得尽快找到他们口中的圣地,到了那里,应该就能解开所有谜团了!”
这边说着,萧芊凝就看到远处一片平坦的山地上,再次出现一片烧荒的村落,和见到的前一个村落很像,而且还亮着零星灯火。
她眸光一亮,轻声道:“也许我想到办法了!”
……
白戎族久居深山,早已习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不过这时候天已经全黑了,这个村落的白戎族女人和孩子却聚在一片空地上,围成一个圆,朝里面指指点点。
萧芊凝和观棋从外面的衣架上拿了几件当地人的衣裳,快速换上,又把发饰拆下来换成头巾包裹住脑袋,不着痕迹地混入了围观人群。
至于暗卫,早已经融进了周围的黑暗之中。
走得近了,萧芊凝就听到空地中央有个妇女正声嘶力竭地求饶着:“圣使老爷!求求您了,高抬贵手,我儿子还没到五岁呢,求求你们别带他走啊!”
听到一口流利的大奉官话,萧芊凝眉毛一挑,又往前挤了挤,想看得更清楚些。
只见刚才求饶的妇女趴在地上,两手死死抓住一个小男孩,在男孩面前站着个男人,穿着一身白袍,拉着男孩的一条胳膊,正面无表情地低头瞪着妇女。
在妇女身后一点,还愣愣地站着个女孩,看起来岁数比男孩大了几岁,但相比起男孩的壮实,她简直像一棵衰草般弱不禁风。
深陷的眼窝和脸颊,手腕还没有竹竿那么粗,最让萧芊凝在意的是小女孩的眼神,让她一瞬间就想到了初见窈娘时的样子。
这个女孩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萧芊凝心中五味杂陈,白袍男人就张口说出一串听不懂的话来,萧芊凝只能根据语气判断他是在呵斥面前的妇人。
那妇人直了直腰,顺势把儿子往自己身边拖了拖,口中哀求着:
“我知道西秦王的命令,我女儿确实已经去过三次圣地了,但我儿子马上就要五岁,您要是带走他,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圣使大人求你行行好,就让我女儿再顶替一次吧!”
圣使似乎能听懂她口中的大奉官话,口中骂骂咧咧,抬脚就往妇人拽着儿子的胳膊上踹。
妇人吃痛,但死活就是不愿意撒手,被踹了几脚之后,猛然想起什么,转身一把拽过后面的女儿,推倒在圣使脚边:
“圣使大人,这个您尽管享用,玩完让她再去一次圣地吧,不把她带回来都成!”
女孩被摔在地上,嘴唇磕破了,但没空去管嘴上的血,一个劲儿地往后挪着身子,对圣使摇头,又向自己母亲祈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