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见房门一关,急得就要出去,再一次被十七拉住。
明月皱眉,欲言又止。
十七眯了眯眸子,压低声音,“没事。”
这位……可不就是那个如今在朝暮楼里,为众女子医治疑难杂症,被太子妃寻上门后,还丝毫不给面子拒绝了的的医仙吗?
自家主子说,这位是她的故人。
出了门的二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直到双双进屋,房门“啪”地一声关上,走在前面的女子当即转过身来,一脸阴沉地打量着凤夕若。
凤夕若唇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也不恼,毫不避讳地任由对方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但她的目光也同样扫过对方,从头,到脸,到脖子,到胸……
就在凤夕若眼神即将飘到眼前女子的双腿时,对方终于忍不住了,骂骂咧咧道:“妈的,别看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凤夕若闻言,挑了挑眉,“多好的身段啊,你不是就喜欢这一种?得偿所愿,难道不值得高兴?”
这句话一出,那女子气得狠狠在桌上一拍,几乎嘶吼出声:“老子是喜欢这种吗?老子那是……”
说道一半,女子突然噤了声,最后咬牙切齿,“如今把都没了,有这身体有什么用!”
妈的,史上最惨穿越
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这句话一出来时,凤夕若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眼前这位身段妖娆、体格风骚,堪称人间尤物的女子,就是将自己害得爆体而亡的罪魁祸首——许箫声。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也进来了。
而且,还以一种别具一格的方式。
眼前这一幕,让凤夕若穿书后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许箫声骂骂咧咧地坐下,一双好看的眉头死死皱着,望着眼前的人,“你也穿越了?”
凤夕若点头,“嗯。”
许箫声又开始骂骂咧咧,骂了好一阵子又道,“你现在带把?”
凤夕若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抽,“没。”
许箫声闻言,脸色这才好看几分,瞥了凤夕若一眼,“妈的,什么狗屁世道,好端端怎么穿越了,还穿到一个啥信息都没有的地方,你说要是穿个啥朝代,老子凭借那学富五车的储备,怎么说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凤夕若一听,只觉得哪里不对劲,“你不知道这是哪里?”
“老子怎么知道这是哪?”许箫声气呼呼反问,“你成婚闹出这么大动静,我第一时间冲进去瞧,结果倒好,成了你们夫妻二人的殉葬品,醒来就到了这狗屁地方,穿就穿吧,老子把也没了。”
说道这儿,许箫声顿了一下,捏紧了拳头,“也不知道帝国到时候会怎么写老子,不会把老子写成爱而不得,为你陪葬吧?妈了个巴子,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凤夕若,你怎么赔老子?”
听到许箫声骂骂咧咧了半天,凤夕若的眸子也一点一点地彻底沉下来,“许箫声,你干的好事你自己不知道?”
“老子干了什么好事?”许箫声梗起脖子问道。
凤夕若深吸一口气,才稳住自己直接弄死眼前这人的冲动,“大婚前,你给我的那本书还记不记得?”
“记得啊,就是让你好好学习婚后之道,不要这么冷淡。”说道这个,许箫声语气又愤怒起来,“卧槽,你肯定没有好好看是不是?好好看了,慢慢恩爱,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情?”
见眼前之人不仅没有半点儿罪魁祸首的意识,还反咬一口,凤夕若磨了磨后槽牙,冷笑,“你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死的?”
许箫声:“我怎么知道?”
凤夕若:“活该你没把。”
许箫声瞬间红了脸:“……有事说事,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凤夕若:“你给我下了药,帝国也给我下了药。”
“哦……啊?”许箫声终于明白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了两圈,嘴角抽搐,“你的意思是,你爆体是因为……”
凤夕若没有理她,继续道,“而我们现在在的地方,就是你送过来的那本书里。”
“哦……啊?”这一下,许箫声是彻底惊呆了。
许久,明朗艳丽的大美人毫不顾忌地蹲了下来,四仰八叉地往地上一坐,语气颓然:“这么说,这一切罪魁祸首是我?”
凤夕若眯了眯眸子,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冷冷一笑,“你觉得呢?”
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添了那药,怎么可能会有这一切?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许箫声眼神带着几分恍惚,语气喃喃,“若儿,对不起。”
事已至此,凤夕若知道再去计较过往也无济于事,好歹确定了许箫声也跟着自己进来了,也算是有了个依靠,况且……
眸子一眯,凤夕若道,“那本书的内容,记得多少?”
“啊?”许箫声愣愣抬起头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上挂着泪珠,仿若杏花春雨,端的是美艳妖娆,“我……我没有看过这本书。”
“没看过?”凤夕若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件事情要多荒谬有多荒谬,到了最后怒极反笑,“没看过你把那本书塞给我?”
“小桃红看了,她推荐给我的。”许箫声撇了撇嘴角。
“那你怎么知道女主和我同名同姓?”凤夕若捏了捏手指。
“那总不能够,什么都不知道吧?”许箫声瞥了凤夕若一眼,嘀咕道,“你要是问了,我总得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吧?”
“所以你还记得什么子丑寅卯?”凤夕若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