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洗东西的有哪些啊?”林淮安问。
伙计开始给林淮安介绍:“那可多了,洗衣服用的皂角、洗手用的胰子、洗脸洗澡用的澡豆,咱们这都有,您看您要哪种?”
“皂角太慢,胰子味大、澡豆价贵,还有别的吗?”林淮安又问:“有没有能洗的又快又干净,还便宜的呢?”
伙计笑了:“客官您这是开玩笑不是?哪有这样十全十美的好事呢?”
林淮安慢悠悠从拎着的布袋里掏出包着油纸的肥皂,揭开油纸,那肥皂独有的气味一下就把伙计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这十全十美的好东西,我这就有。”林淮安说。
林淮安从油纸袋里掏出一小块,指了指角落里支着水盆:“你要不要试试?”
伙计忍不住笑出来:“合着你不是来买东西的,是来卖东西的。”
林淮安也笑了:“既然做出了好东西,怎么能不卖呢。你先试试,又不要钱。”
伙计半信半疑地接过那一小块肥皂,拿着去了水盆处。
“这叫肥皂,先把手蘸湿,再揉搓这个。”林淮安指点道。
伙计把手在水里浸湿,拿着肥皂在手里揉搓,不一会儿就起出白色的细密的小泡泡。
伙计在水中把泡沫洗掉,一双手上刚为客人蘸过胭脂和石黛留下的痕迹已经完全洗掉了。
林淮安笑了笑:“怎么样,我没说大话吧?麻烦大哥去叫你们东家出来,我有生意要跟他谈谈。”
伙计直觉这确实是个好东西,真的有卖的空间。
他跑着去后院叫掌柜的,没一会儿林淮安被请上了二楼。
胭脂铺的老板是个看上去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人,梳着妇人髻,看起来很干练。
两人见到对方都稍微惊了一下,互相都没想到对方这么年轻。
女人没有报夫姓,直接报了自己的名字:“认识我的人都管我叫婧娘子,贵客也这么叫吧。不知贵客如何称呼?”
“我姓林。”林淮安开门见山:“婧娘子,咱们谈正事吧。”
婧娘子点点头:“这个肥皂我有意要收,不知道林公子心理预期的价钱是多少呢?”
林淮安想了想,也不多废话,直接道:“二十文一块。”
这个价格让婧娘子皱了皱眉头:“林公子,你知道我这猪胰子卖多少钱吗?”
“不是十五文吗?”如果没打听清楚市面上的清洁用品惯常价格林淮安也不会开口要价。
“正是。”婧娘子点点头,“如果我从你那二十文拿到肥皂,我卖的价钱必不可能少于三十文,不然我实在无甚利润可图。那你这肥皂比猪胰子贵一倍,顾客凭什么买呢?”
这话确实有道理。
肥皂确实好用,如果只是比猪胰子贵一点,和猪胰子在同一个档次的价位,才能抢夺走猪胰子的市场。
但问题是,他不止想要猪胰子的市场,还想要澡豆的市场。
澡豆是那些富贵人家用的,一碗就六十文,他早眼馋的不行了。
林淮安思考了一下说:“这样,我们可以做两种,一种四方块的,便宜卖,一种做成花型,高价卖,您觉得可行吗?”
他看过姜念给肥皂脱模,肥皂液倒在什么模子里出来就是什么样,他爹是木匠,最不缺的就是模子。
婧娘子眼睛亮了一下:“可行,可以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