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望着面前的女人,略微沉思一瞬,冷漠道:“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个拿不起放不下的人,还是说,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有了解过你。”
白若汐倏然一笑:“秦楚,你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女人,凡是女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哦?”秦楚挑了挑眉,并不以为然。
“真的,越是看上去单纯得像只小白兔,越是心思缜密阴沉,”白若汐有点破罐子破摔,一点儿也不担心在秦楚心里造成不好的印象,“其实,大多数女人说简单也简单,无非是利益两个字,或者说,无论男人还是女人,用这两个字去衡量,就会变得清澈透明起来。”
“嗯,有道理。”秦楚颔,唇角噙了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秦楚,你知道我要什么,我并不是真的要和你争夺孩子的抚养权,”白若汐深吸了一口气,“只要你答应和我复婚,哪怕暂时你做不到接纳我,请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证明,我始终是最适合你的妻子。”
“除非你想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女孩,”白若汐脸上划过一抹嘲讽,“或者,真的打算孤独终老。”
“不,我不这么认为。”秦楚眼眸森冷,语气过于理智,“同样的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别干些没用的,你要是敢打扰佑佑的平静生活,我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
白若汐眯了眯眼睛,审视秦楚一瞬:“你在威胁我?我知道,现在的你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我甚至到现在都摸不透你到底有多大能量,或者,我调查到的只是你的冰山一角。但这越让我坚定了挽回你的决心!”
秦楚无奈摇头:“没用的,我来这里,只是郑重地警告你一次,不要接近佑佑,否则后果是你承受不了的,也不要指望我会和过去一样,对你下不来狠手。不,只要威胁到佑佑,我不知道自己能干出什么。”
他觉得言已至此,白若汐应该会知难而退,随即站起身,迈着有条不紊的步伐从容离开。
白若汐在他身后,阴沉了眼眸,死死盯着他,咬着牙道:“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
秦楚出了门,翻出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心里思量梅雨声应该回来了,于是加快了脚步。
白若汐直望到他的背影消失,才收回视线,眼眶酸。
垂眸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道沁凉穿过喉咙,直灌进心里。
忽的,身前一道阴影盖过来,白若汐抬眸,撞进一双幽潭般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
岳江亭手忙脚乱地给老娘洗完了脚,用干毛巾擦拭干净,一转头的工夫,徐艳萍就踢翻了水盆。
哗啦一声,脏水洒了一地,虽然铺的是地砖,但大半盆洗脚水,迅漫延到床下,柜子下。
岳江亭气急败坏地大吼一声:“韩彩玉!你给我过来!”
卧室里侧躺着假睡的韩彩玉吓得一个激烈坐起来,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紧张地竖起耳朵,直到听见第二声怒吼,她才确定,的确是岳江亭在叫她。
今晚因为她多吃了一块排骨,徐艳萍就横着眼睛骂她,又馋又懒,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她回骂了两句,就被岳江亭赶回了卧室。
正好不用给老太婆洗脚了,她装作不高兴,实际乐颠颠地躺到床上假装睡了。
心里盘算着,等岳江亭进来,她施展一下狐媚的本事,哄得他高兴了,再提和徐艳萍分开过的事。
她实在无法忍受,让徐艳萍住进她新装修好的房子里,岳江亭又不是缺钱,给徐艳萍请二十四小时保姆,一个不行就两个,反正不能再让她祸害自己的生活了。
正思量间,就听到岳江亭的暴吼,吓了一跳,猜想是徐艳萍又闹了什么妖,这下岳江亭也体会到了徐艳萍多难伺候了吧?那么,请保姆分开过的事,就更顺利了。
她慢悠悠地穿上拖鞋,走出房门,正看到岳江亭一脸铁青地跑出来。
韩彩玉急忙换上一副担忧的表情:“江亭哥,怎么了?”
岳江亭呼呼喘息两下,命令道:“去把拖地布拿过来!妈踢翻了洗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