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予欢想到刚刚赵霆出言维护怡翠的画面,道:“我看你夫君的态度,你们之间似乎有所改善?”
孔怡翠深吸一口气,靠在圈椅里,有些疲累的揉了揉太阳穴,带着些自嘲的道:“还不是那样?
他身是千年冰做成的,心肝是千年玄铁做的!
我已然快把我自己烧没了,这辈子是烧不化他了。
等他下去后见了那个女人,自燃去吧。”
沈予欢听了为怡翠难过,不由讥讽道:"他还真是个长情的人,那女人都死了十年了,竟还忘不掉……"
孔怡翠又是自嘲的一笑,“是啊,多么的感天动地,可歌可泣的长情啊,赵家大爷心中只有那个已作古的女人,你说谁能争得过一个死人去呢。”
“我无数次在想,如果当年我宁死抗旨拒婚,是不是就能成全赵霆和那个歌姬的情深似海?”
沈予欢摇了摇头,“不是你也会是别的女子,你倒霉罢了,皇家威仪胜天,无人承受住雷霆之怒。”这世道造就了女子身不由己,像她们这样被命运摆布的女子不知凡几。
孔怡翠像是造就看开了,“所以我和他啊,如今这样也挺好的,我就这样了,力气都花光了尽力了,反而也不求什么了!
予欢,也许你会不一样,不如说说你和晋王?你们……”
沈予欢一听顿时有些烦躁了,“我和晋王怎么回事,你也知道,没什么好说的……”
孔怡翠:“我是知道啊,当初夏泊淮接近你或许是带了些功利心,他想要趁机拉拢你父兄为他助力的心思,可你本也不差啊。
就单说你的容貌,现在看你也与当年没有多少变化,夏泊淮心悦你也是情理之中的。
当年在我们夏京也是拿了第一冷美人之名的,更何况当年你容色和才情都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可惜,当年竟被你父亲那般猝不及防的给嫁了。”
孔怡翠想起当年,不知听到多少人家,打算等予欢及笄后就去她家提亲的。
可是还没等她及笄,就听到了关于她的,令满京华然的消息。
她第一时间不相信,只以为是那些人在故意抹黑予欢,她还为此与人大吵了一架。
“好了,也就你看我好,都过去了。”沈予欢想到怡翠刚刚说她夫君的时候,她似乎有些心灰意冷了,不由道:“只是你,难道就不想要个孩……”
正这个时候汀兰捧着一盆白荷花走了进来,放在了她们面前。
沈予欢眼里多了些欣喜的看着面前白荷。
花开并蒂,一朵含苞待放。
一朵刚刚张开了三片雪白的花瓣,犹似亭亭玉立的少女,在碧绿叶片的映衬下,洁白无瑕,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美的令人心醉。
两人又赏了会儿花儿,沈予欢便起身准备告辞。
汀兰忙道:“对了夫人,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听两个小厮议论,说裴家大爷和晋王殿下都等在府门外。”
孔怡翠惊讶掩唇,“这俩个讨债的……”
转而满是担忧的看着沈予欢道:“有件事,我刚刚都没来得及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