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鸣恍然,“现在又到了一百二十四年的时间节点了,你担心九重楼的过去会被黑气的出现改变,所以留下本就长寿的小枝,她没发生问题,过去就没改变。”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意思。”
她张了张嘴,诸多疑问如同乱麻般在心底纠缠,急切地想要一股脑儿地涌出来。
那些问题在脑海中不断盘旋,一个接着一个,几乎要将她的思绪填满。
可目光扫过朱蓝山和郭文照的身影,她又生生地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毕竟此刻有旁人在场,有些话或许不便言说。
她暗自思忖着,反正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如今还在占梦房,也跑不了。
转而又看到朱蓝山悲切的模样,天鸣想起正事,“与阿九过去相爱的管事可有找到?相思病可有药了?”
这话刚一出口,林清越嘴角便忍不住上扬,可又怕显得太过失礼,只得强忍着笑意,赶忙解释道:“实在是对不住啊。其实关于那人的身份,我早前便已经知晓。只是这事儿有点棘手,并非是我有意隐瞒。”
他说着,笑容已经压不住了,“而且想要镇压下打算坑害朱县令的黑气,你们知道的,它喜欢做权贵嘛,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朱蓝山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又气又急,“好家伙,林清越!你这是打算让我病死了做了鬼,才肯把这事儿说出来?我这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被蒙在鼓里,你倒好,还慢悠悠地在这儿盘算着怎么抓要害呢!”
“别急呀,”林清越深吸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指了指一边蹲坐在地上的郭文照,一脸认真地说道:“那人呀,就是他呢。”
此言一出,场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只剩下朱蓝山和王天鸣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郭文照靠着门,默默站起,指了指自己,“我?!”
朱蓝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呆立在原地,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张着,却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是男人?
可他现在也是个男人啊?
男人要怎么爱男人啊!他又不是断袖!
王天鸣也怔然地站在那儿,目光在朱蓝山和郭文照之间来回游移,随后爆发出不留情面的笑声。
笑出了眼泪来。
林清越拍拍朱蓝山的肩,“别怀疑了,你总说喜欢王天鸣,但其实平日里与郭文照相处的最多不是吗?”
没错,天鸣要传话,总是文照来,他要找天鸣,也总是托文照打探。
不知不觉,见文照的面比天鸣都多了。
林清越笑嘻嘻的推了他一把,“去吧,让他哭出来,用眼泪泡茶,你马上就会痊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