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雀晃晃脑袋,鸟头上的一双猫耳朵自己抖动两下,尾羽上的猫尾巴也自己晃动着。
这奇奇怪怪的样子,让这只团雀成了异类,那些同伴都留驻在不远处的枝头,瞪着鸟眼睛瞅,还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符卿看到罗浮此景,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来建言献策。”景元将这只奇怪的团雀拢在手心里。
他闲散地靠着椅背,垂眸瞧着那猫耳朵和猫尾巴,手指摩挲继而揉捏,大概是猫团寄生的影响,让团雀格外贪恋这触碰,鸟叫得愉悦欢快。
“哼,我此前早已洞察明晰,也将预料之事告知于你,至于如何决断,那是你,景元将军所为之事。”
符玄凝神关注面前的棋局,并没有将目光给对面一丝一毫,随后似乎找到破局之法,符玄下了一枚黑子。
“符卿近来耐心不少,有几分将军的意思了。”景元以手握拳撑着脸侧,嘴角勾着小勾子,目光落到面前的棋局上。
闻言,符玄出一声音调向下的“哼”,不作应答。
景元捏着白子,却将手搭在棋盘边,手指闲闲地敲着,不急着下棋子,“嗯……围困之局,应当破墙而出。”
符玄刚思考,这里的破墙而出是什么意思,就有两只猫猫打架波及到了这边,把棋盘都撞得差点掀翻,棋局自然散乱了。
符玄:“……”
“景、元!”符玄咬牙切齿。
这厮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我棋艺不精,符卿给个面子,让让我嘛。”景元笑眯眯的,丝毫不觉得耍赖丢脸。他伸手把小橘猫拎过来,放在膝上。
另一只“打架”的白毛猫,睁着漂亮的蓝眼睛,两只猫爪子捧着符玄的手,猫猫蹭着还出甜腻的喵叫,甚至翻了肚皮要符玄摸摸。
符玄:“……”
见符玄没动作,白茶更主动一些,一翻身就翻进符玄的怀里,嘴里那好听的喵叫不停,似乎是委屈,似乎是赔罪。
“……”等符玄回神之时,已经摸上猫猫的肚皮了。符玄咳了一下,渐缓一些莫名的尴尬。
“眼下罗浮这般景象,是否在符卿预料之中,又是否事态严重?”景元继续了最初的话题。
符玄顿了顿,还是选择说出口,“是我卜测中……最轻松可解的一幕,简单到不可思议,是一个最优解。”
“嗯,那就好。”小橘猫后腿直立,前爪搭在景元抬起的手上,抓着他的手指,整只猫玩转圈圈。
符玄咬了咬牙,“景元,那你的对策呢!难道就顺着她的谋划来吗?罗浮是无人可用了吗!”
如果最优解是牺牲一人保全部的话,会不会,有些不值得……那近乎自毁的拯救,代价会不会太大了……
景元故意歪曲符玄话题的方向,他笑着,依旧一派轻松,“那要我如何,罗浮目前忙而有序,等时机到了,我就布禁令,符卿不用为此忧虑。”
符玄知道景元在转移话题,她有些生气,“景元,你这样……算了,既然如此,我先回去,确保太卜司的运行。”
把白茶放在棋盘上,符玄站起身,离开了这里。白茶喵喵叫得好听,似乎在说下次再来。
随后白茶跳下棋盘,去捡了掉落在地的棋子,给自己的捣乱赔罪……猫猫都知道收拾闯祸的烂摊子,尧月自然也知道,所以她来了。
“景元将军,你什么打算啊?你看你,吊着人的胃口,让人坐立不安的。还不如痛快的早点解决了,也轻松啊不是吗?”
尧月蹲在景元身边,还仰头看他,她笑得一脸谄媚,给足了对方面子……要不是自己理亏,她才不会这么好态度!
“我相信尧卿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我再添一步,岂不是画蛇添足?”景元张开手掌,给尧月看那只长了猫耳朵猫尾巴的奇怪团雀。
这举动,加剧了尧月那一丝良心的微痛,她暗暗咬牙,脸上灿烂笑容,“对,我有应对之策,你也得开放特权啊,我束手束脚的,怎么给你干活啊?”
“这是当然,尧卿。”白毛大狮子笑得就是……让尧月的巴掌痒痒。
“你不过问一下吗?”尧月试探性的问。
“这有什么,我相信尧卿啊……”金眸弯弯,嘴角微勾,笑眯眯的。
“……”既然这事成了,尧月就没那点负罪感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看着景元的笑脸,她面无表情,缓缓开口,“你不会……是撑不住了吧?”
没等景元回答,尧月就跟神经病似的,又绽放个笑脸,“没事哈,这点事算什么啊是吧?来来来,我特意带了赔罪的,给你的。”
尧月拿出一个瓷罐,那是百宴楼慧姨的灌汤。尧月把这灌汤好好放在景元面前,轻拿轻放的。
尧月还说着狗腿话,“我誓,我绝对会好好处理,不让你再操心的,我绝对是为了罗浮办事,没有任何私心。”
树上鸟雀不知为何扑腾,把树上的杏子弄下来了,正好砸了尧月的脑袋。那杏子半生不熟,硬邦邦的,砸了尧月的脑袋之后,咕噜噜要滚下去,被景元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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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月:“……”
她眼疾手快,趁景元还没完全接住,尧月就把杏子夺过来,然后两口吃了,装什么事都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