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藤丸立香,是一名普普通通除了温柔一无是处的日本高中女生,今年16岁。
学雷锋,做好事,树时代新风。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正常的一天,我突发奇想要去献血。
结果抽了200cc血我还在针眼上摁着棉球的时候,突然被莫名其妙敲了一闷棍,醒来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奇怪的设施里,面前有一个笑得很诡异的工作人员,亲切地问我愿不愿意拯救世界。
为什么呢,本来应该是很快乐的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子呢?
我于是就问了:“现在救世主也是个职业了吗?”
工作人员说:“是这样的,我们的职位不叫‘救世主’,叫‘御主’,这之间还是有本质差异的。”
我说:“我还未成年,这个工作也能给我代缴五险一金吗?”
工作人员说:“呃,我们迦勒底是隶属于联合国的人理存续机构,关于薪水和待遇……”
我说:“联合国也得缴五险一金啊,退休之后没医保我咋办啊?还有你们入职签不签符合《劳动法》规定的合同?现在我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以后万一你们把我辞了,我上哪儿说理去啊?”
看工作人员的表情,也许我应该被大头朝下地扔到窗外美丽的大雪山上去。
在我充满了法律精神和劳动者前辈智慧光辉的坚持下,这个名叫“迦勒底”的公司——啊,不,机构,和我签
了一份劳动雇佣合同。真好,这样以后就可以去劳动局提请仲裁了!
我被带下去换了一身奇怪的制服,这套制服怪就怪在别的女员工都是穿绿色或者黄色长衣长裤,只有我穿着黑色迷你裙。虽然我对自己的身材很自信这一点没有错,但是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难道说这个公司偷工减料,为了少交一点制服成本费,就把我的裤子黑成了迷你裙?!
不可原谅!
换好了衣服,我走出更衣室,来到了迦勒底纯白的机械走廊。从走廊上的玻璃窗望向外面,只看得见暴风雪和一片皑皑高山,没有其他,只有纯白。
看着这样有些寂寥的景色,我不禁有些怅然。就在我望着窗外出神时,轻轻的脚步声落在我的身边,一个少女怯怯地说:“请问……你在看什么呢?”
我叹了一口气:“在看雪。”
“总是看着这样的景色,也许会很寂寞吧。”少女的声音清澈得像是冰山融化成的泉水,泠泠作响。
而我回答道:“我在想,这公司估计全年供暖,采暖费会不会从我工资里扣?”
少女被噎住了。
我扭头正直地看向少女,而少女扶了扶眼镜,有些慌乱地回答道:“可能,也许,也许不需要吧?”
少女穿着不同于工作人员的便装,我问:“你也是迦勒底的员工吗?”
她连忙站直,像是交到第一个朋友的乖乖小朋友一样,自我介绍:“是,我叫玛修·基列莱
特,是人理存续机构迦勒底的御主候补……请多指教!”
我笑着伸出手:“我叫藤丸立香,刚来到迦勒底,也请多多指教啦!”
就这样,少女遇到了少女。奇妙的人理拯救物语,就此展开~
……………………
个头。
接下来的展开猝不及防,先是莫名其妙这个机构的所长就要开作战会议,我一个新来的紧赶慢赶到了会议室还是迟到了,因此受到那个白毛美少女所长的嘲讽。
我,同样是一个能屈能伸,坚韧不拔的美少女,为了五险一金,为了包吃住,忍了下来!
一路舟车劳顿,我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就使出了传统艺能——“上课睡觉”。但我的段位还是太低,没能做到高端选手张飞那种睁着眼睛睡觉的程度,成功地因为脑袋在不自然地一点一点而被所长发现了!
“你竟然敢在我的会议上睡觉!?”
亲切的大喊,熟悉的怒火,我像在数学课上睡觉一样被抓包,然后光荣地当着其他47个御主候补的面被赶出了会议室。
整挺好,这种展开的确也符合我16岁女高中生的身份。
于是我毫不气馁地回到了据说是分配给我的员工宿舍,但是一拉开门,一个粉色头发的男人竟然盘腿坐在我的床上,捧着一盘草莓蛋糕,带着一分惊讶两分慌乱三分娇羞地看着我。
我的第一个念头:是不是走错了?
抬头看看门牌,没走错。
床上的粉毛男人越
来越慌乱,脸越来越红,我这时候作出了第二个判断。
唔,这个男人应该是员工福利吧!
大人的世界,阴暗的社畜关系网什么的,我懂!
于是我走进宿舍,自然地对粉毛男人说:“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坐着,咱们先谈谈心,那件事先不急着做。”
粉毛男人有些困惑:“什么事不急着做?”
我脸上带着笑:“我是藤丸立香,你叫什么?”
粉毛连忙放下草莓蛋糕,自我介绍道:“我是罗马尼·阿其曼,迦勒底的医疗部门负责人,大家都叫我罗曼医生,你也这么叫就好啦!”
唔,竟然是医生系的吗?
太好了,我就是喜欢医生系的!
罗曼医生是个很温柔的人,他忙忙乎乎地为我泡了一杯咖啡,然后亲切友好地开始跟我拉家常,告诉了我一些关于迦勒底的事情。听到我说我是因为在会议上打瞌睡被赶出来的时候,他笑了,也并没有因此责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