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秦北终于出声,严肃的澄清道:“我是给你画得像,别胡思乱想了。”
“现在那些都找不到了,该是被他们烧了吧。”
他自顾自的说着,并没有察觉到常嬴瞬间亮起来的眼睛:“哦,烧了是吗?你画了我什么画像,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就那时候。。。闲下来。。。就随手画了。”他说的磕磕巴巴,揽住常嬴的手劲儿也越来越大:“也没画什么,就,就你。”
“啊,是这样啊,”常嬴笑得更加灿烂,她悄悄的伸出手掏向自己的胸口,意料之中的厚度叫她脸上的笑跟花儿一样。
“那还真是可惜,我见不到你的妙笔丹青了。”
她看似惋惜,实则高兴的跟什么似的说个不停:“我猜你是不是想我来着,相思之情难以言表,所以只能寄情与画上,不知我说的对与不对?”
“对。”细弱如同蚊声。
虽然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害羞的,可他就是不好意思说出口。也不知道他以前做秦北的时候哪里来的那么多勇气和厚脸皮。
“我知道,我都知道。”她握住他的手,心底
不自觉的涌出一股哀凉:“这就足够了。”
她光是听着秦北说这些事情脑海中就能浮现出他在微弱的烛光之下细细描摹她模样的场景,此刻心潮的起伏无异于空由来锁妖塔看她那天,触目所及全是他的思念的那天。
“你知道就好。”他松开她,迎着月光看她的眼睛:“我常伴青灯的时候只画过一个人,现在红尘百万,我也只会画一个人。”
“你净会说这些话。”只要是些稍微直白点的就支支吾吾红了脸。
“不喜欢?那我往后不说了。”
秦北好像真的生气了,说完这句话就撇过头去,再不看她了。
可常嬴是谁呀,你不看我我还不能看你吗。她抓住他的肩膀往上拱了拱,吧唧一口亲在他的下巴上。
“爱说不说,我去睡了,明早还得防范着呢。”嗔怪的语气,她连滚带爬的跑上床去,生怕多待一会儿就露了馅。
她实在是太想笑了,秦北那个样子和反应实在是长在了她的笑点上。
跟她不同的是,她的三师兄现在可笑不出来了,甚至整个紫阳殿的气氛都十分压抑,仿佛能让人窒息。
所以宫人们得了苏大监的赦令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生怕惹祸上身。
太子华衍一进门就发现了气氛的不对劲,她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苏崪。
无论是帮她遮掩过错,捏造谎话,甚至是她私自出逃,在欢楼败家的那件事都没
能叫他摆出这样严肃的表情。
好像一个时辰之后天就会塌,而所有人都无处可逃。
不只是苏崪,连文华仙君的脸色都比之前难看了许多,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苏大监,深夜请本殿下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心里已经开始发起慌,可她还是努力的叫自己镇定下来。
苏崪听到她的声音便转过身来,面部线条有些许的放松。
“殿下莫怕,事情虽然棘手,但殿下如若知情这一切都好说。”苏崪长舒了一口气。华衍现在才发现,苏大监的表情中还带着那么一点点的庆幸。
就好像是渔船出海之前在舱底发现了一大块压舱石那样的庆幸。
总觉得有哪里不是很对劲,她莫不是被这两个老男人给拉下水了?
“你们丹锗的鸣焕塔是禁地?”
要不是文华仙君最后几个字的语气微微上扬,没人会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个问句还是个陈述句。
“苏大监你没有告诉文华仙君这件事吗?”华衍问道。
还没来得及啊,谁能料到不过短短一天的时间事情就发展到如今将要不可挽回的地步啊。
苏崪脸色铁青,很明显,文华仙君还有他的九尾神狐并不知道鸣焕塔是丹锗禁地这件事情。
“啊对了,仙君的九尾神狐哪儿去了?怎么没见她?”
要是谈论那些治国之道还真是说不到点子上,现在倒是眼光毒辣了,一针见血了。
在场的两个人脸色都很难看,甚至已
经逐渐接近崩溃的边缘了。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并迅速展开在华衍的眼前,她试探着出声问道:“该不会是,九尾神狐她老人家私闯了鸣焕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