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个貌美的花妖装作妓子混进来,等着沉醉于情爱的时候再一刀结束。办法是个好办法,柳卿也确实是吃这一套,不过手法太过拙劣了,被发现反杀也在意料之中。
只不过是在他们的意料之中还是在那人的意料之中那就不清楚了。
“他不愿意说便算了,谁都有想瞒着,不叫别人知道的事情。”秦北如此说道,他站起身子要拉着常嬴回房去:“不早了,还是先睡吧。”
“确实,只是看五师兄的反应,总觉得他瞒住的事情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常嬴跟在他身后,还是想不明白。
她从没听过柳卿有什么仇家。
“他虽经常带着小时候的你玩耍,可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们不知道的,更何况你自从到泺梁之后便很少跟师门众人联系了。”
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常嬴眸中划过一丝惊奇的神色,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她背着手,身子往前倾,想要看清楚秦北的表情:“那你方才说‘谁都有想瞒着,不叫别人知道的事情。’那我问你,你也有这样的事吗?”
前面的男子身子一僵,他们走在廊上,欢楼之中早已没有客人,四周安静得很,月色和着虫鸣,常嬴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的,极其鲜活,连胸腔都在震动。
“有。”良久,他答道。
“那是什么呢?我可以知道吗?”常嬴深吸一口气,见他没有转身便笑意盈盈的凑上前
去。
都说了是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事,她要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自知之明就不该问出口了。
秦北没有回答她,反而细细的打量着她,从光滑的额头到殷红的双眼,最后落到她小巧而又饱满的嘴唇上。
喉结微动,他终于知道这具身体的缺陷在哪里,发作的时候又是多么的让人不舒服。柳卿说得对,这些要求并不是能被随意满足的。
“回房间再告诉你。”他同样将身子前倾,故意卖起关子来。
回去就回去,谁怕谁。常嬴觉得有趣,心里那点兴奋像爆炸一样碎裂的到处都是,毕竟能知道别人的秘密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
秦北看着她跟只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走在他前头,脸上也不由得带了笑意。
“好了好了,现在回房间了,什么人都没有,现在能说了嘛。”常嬴抬手去点灯却被秦北拦住,后者直直的看着她,拉着她的手坐在一边。
“说起来怪难为情的。”他轻咳两声,黑暗之中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刚才没点灯就是件好事,至少有些话说出来不会叫她看出他的害羞,也免了被一顿调笑。
“就是要难为情我才好奇呀,到底是什么呀。”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要知道秦北在遇见她之前可是佛家那边根正苗红的菩萨,最最是刚正不阿,冷心冷面的人,能有什么难为情的?
秦北抿抿嘴,不知道从何说起。
“那算了,不说就不说吧。”见他
还是不说,常嬴眼中的光逐渐黯淡下去,起身就往床榻那边走,瞧不出生气没有。
要是光用眼看的可看不出来常嬴想的什么。
一股大力拽住常嬴的手臂,她没料到,一个脚步不稳便向后倒去。黑暗之中某人扣住她的腰肢,轻易的就跌在那人身上。
“你走这么快干什么,得给我一点时间缓冲,好想想该怎么说。”一只手臂围住常嬴的脖颈,大手搭在她圆润的肩膀上,算是死死的不让她走了。
“谁给你时间缓冲,爱说不说。”她嘴上较着劲,心里其实早就软了。她动了动,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竖起耳朵听他说。
此时夜深人静,房间之内只有他们两个人。常嬴的侧脸处传来一阵阵温热的气息,并且逐渐短促,像是慌乱起来。
“我曾给人画过像。”
他飞快地说完这句话,常嬴只觉得耳边的呼吸更加频繁短促。
不至于吧,画个像而已,现在连这种小事都需要害羞了吗?常嬴一头雾水,随后思绪拐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她眯起眼睛,极其认真的问道:“你画的该不会是风俗画吧?”
覆在后背的那个身子该市想起了什么,突然僵硬不说,连温度都高了不少。
常嬴心下了然,这样的反应那就是她说对了呗。还真是个好人家的公子,连风俗画都避讳莫深。别说,这样的秦北突然给她一种纯情的感觉。
正当她搜肠刮肚的想着要找点什么话来安
慰他的时候,秦北回复的话打翻了一切念头。
“不是,不是风俗画。”
不是风俗画?常嬴张了张嘴,将自己想好的那些话咽回嘴里,越来越搞不懂了。
他这个反应很奇怪啊,如果不是风俗画的话,那还能是什么?
“你该不会是偷偷看过人家姑娘洗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