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玉汝儿这个女子
对他来说总是有那么一种莫名的吸引力,说起来很莫名,却是很强烈。
就好像她是他的一个大姐姐,那种温柔贤淑的邻家大姐姐。
这样的事要是说出去,任由哪个人都不可思议吧,丹褚堂堂的二皇子前来欢楼不是为了什么温香暖玉,男欢女爱,竟然只是要找个大姐姐谈谈心。
“其实无论你信还是不信,就算是你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要去见玉娘也没有用。”秦北盯着他的眼睛,直白道:“我们不会让你上去,还是早早回宫去吧。”
面前的少年人不大,眼底却通透无比,秦北总觉得他没有外面传说中的那么简单,对他十分的防备。
这语气听的华御一脸懵,仙者怎么突然变了脸?前几日一起喝酒的时候还不是好好的,这才过了多久啊,看见他怎么跟看见仇人似的。
“仙者这是。。。”饶是他平时多嘴多舌惯了,现下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什么,这里头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凡人所能插手的。”常嬴略思索便道:“二皇子向来爱好骑射?”
话题转的太快,华御没反应过来。常嬴指指他右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眼角因为过度的好奇而微微发红。
丹褚的弓马,实在是让人好奇。
“仙者所言极是,小王平日里没什么事情,就走走马,斗斗鸡,出城游玩一番。”他说到此处噤了声,似乎是怕常嬴赶着话,连忙接着道:“但小王技艺
不精,弓马不熟,仙者还是包含一二。”
常嬴不置可否的挑了眉,对于这种越菜越想玩的人,她实在没什么话好说。
“你的姐,咳咳,你的太子哥哥也很喜欢弓马?”
华御一愣,思索过后才发现常嬴说的确实不错:“仙者这是说到点子上了,我们兄弟二人均好这些,就是。。。。”
“就是技艺都不怎么样。”秦北接过话,不过寥寥数语便将华御打击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很想反驳,但是秦北说的确实是没错,他们兄弟两个在这件事上还真是出乎意料的一致。不知道为什么,太子哥哥最近更是进步缓慢,有时候连一张稍微紧一些的弓都拉不开。
常嬴了然,开口道:“那就更奇怪了,你们丹褚当太子或者是当皇子都要精通骑射吗?在这上面一定要达到很高的造诣吗?”
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只是加分项,当太子当皇子又不是当大将军,对这方面的要求应该不会很严格才对。
“怎么说呢,弓马骑射也并不是强迫的,只是,只是太子哥哥好像对它有着难以言喻的执念。”
执念这个词听起来好像很严重,可事实就是如此。
华御只需要稍微回想脑中便是华衍成日里扎在训练场的身影,本是天之骄子,却从小拼着一膀子力气将那些大弓一张张的拉开,寒来暑往,春秋交替,不同于学堂里讲的那些治国之道,对于射箭这件事,他好像从来没
有懈怠过一分一毫。
“那这跟你也没什么关系啊?”常嬴问。华衍的事情怎么还能连带上华御?怎么,执念还是可以传染的吗?
“怎么能说是没关系呢。”华御撇撇嘴,耳垂有些粉红:“太子是小王的亲兄弟,兄长做什么,小王这个做弟弟的就要跟着做什么。”
他说完好像还嫌不够似的,整个人往身后一靠,长长的出了口气。
“哦,这样啊。”常嬴拉低了声音,身边坐着的秦北也侧目过来,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
他瞧,瞧得他头皮都麻了,更不要说常嬴还是那副神不神,人不人的样子。
“别怕,好好吃你的。”常嬴露出一个看不出情绪的微笑,她面前的茶盏重新荡漾起水纹,那种寂静的隔断感像是泡沫被一瞬间击碎一样,各种各样的响声重新涌进脑海。华御回头,周围的人和事已经都能看清了。
面前的桌子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伙计端上来了菜品,此时正飘悠悠的散着香气。而等华御再抬头去看的时候,面前坐着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
“仙者就是仙者啊。”他凑近那杯漾着水纹的瓷杯子,其中倒影着自己满是震惊的眼眸。他倒也能放宽的了心,没多怔愣便提起筷子吃起来。
夜幕四合,星海灿烂,整个皇宫都是静悄悄的,除却蛙声蝉鸣便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宫人们都说近日里宫中有妖孽作祟,入了夜都不敢乱跑了,就算是
要出去做事也要跟着大人群出去,单独离开无异于事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