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冷淡的眼神瞬间变得异常恐怖起来。
宫泽悠被他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有些怔愣地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刚刚一怒之下做了什么。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然而,这一幕却恰巧被前来的夜亲眼目睹,他的脸色阴沉。
蜜橘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过去,直接掐住少年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声音愤怒,“谁准许你打他的?”
“宫泽悠,我发现你总爱挑战我对你忍耐的限度啊”
“唔!放放开我”
夜不顾快要窒息的少年,就这样将他提到门口扔了出去。
“滚。”
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大气不敢喘一声的两位属下,“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不准放他进来!”
“是!”“是!”
门在次被关上了。
“真是可怜,我亲爱的昼竟沦为如此境地,连街头的阿猫阿狗都敢肆意羞辱你。”夜在男人冰冷的注视下摸了摸他微微泛红的脸颊,声音中充斥着嘲讽。
弦英秀树厌烦地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夜见他这样,拿出了那把美丽的太刀。
“睁眼看看这是什么?”
不必他多说,弦英秀树便感应到了太刀那种独特的气息。
“这是那个人送给你的吧。”夜把玩了一下手中的太刀,见男人眼神微微变化,慢悠悠笑了起来,“身为夜兔却丢失了自己的伞,用上了人类的武器这种不伦不类的存在,真是让我看着都觉得碍眼。”
“或许,在你找回记忆之前,我应该先帮你做个了断,毁了这柄让你忘却自我的人类武器。”
“你想做什么?”弦英秀树动了动手臂,看出夜另有目的。
“我当然是希望我的昼快点回来,既然你自己记不起来,那我不介意帮你一把。”
“看到那边的装置了吗?那是专门用来刺激罪犯的大脑的电击坐椅,我想或许电击一下你的大脑,兴许能够刺激你恢复记忆呢。”夜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近乎病态的期待。
弦英秀树顺着夜的手指望过去,只见角落里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座椅,座椅的脚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电线,仿佛一条条毒蛇盘绕在脚边。而在座椅旁边,放置着一个类似头盔的东西,只不过上面布满了电极片,看上去冷酷而又残忍。
夜轻轻一笑,将手中的太刀随意地仍在了角落,拿起肌肉松弛剂熟练地将针头扎入男人的脖颈,确保他使不出丁点力气后才将他从墙壁上放了下来。
男人手腕脚腕保留着镣铐,夜就这样抱着他将他放在那张座椅上,拉起束缚带把男人的身体紧紧固定在椅子里。
弦英秀树冷静地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仿佛被这么对待的人不是他自己。
事实上每个被这么对待的人都会产生不安,但他想起自己如今的境况,以及情况不明的吉田松阳,他也只能让自己的头脑保持冷静,时刻寻求逃脱的机会。
夜被他这种冷漠的眼神刺痛了,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动作顿时变得粗暴了许多。
头盔戴上男人的脑袋后,夜拉开了男人的衣襟,将其他接着电线的电极片尽数贴在了他白皙的胸膛上,然后将剩余的两个电极片分别贴在太阳穴两边。
做好这一切后,夜后退了两步,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仿佛已经看到了弦英秀树在电击下痛苦挣扎的样子。
他抬起手,拉下了电击装置的开关。
没有任何预警,电源骤然启动。
电流如同千万根冰冷的钢针,沿着长长的电线疾驰而来,无情地刺入弦英秀树的身体,尤其是太阳穴两侧,带来阵阵酥麻与剧痛。
搭在座椅把手的手猝然攥紧,手背都蹦出了一条条青筋。
夜兔的体质强悍,这种程度的电流还不足以致死。而且,夜并未直接将电压调至致命的高度,而且巧妙地将其控制在一个微妙的边缘。
但这个程度足够让男人饱受痛苦的同时,又不会立即陷入昏迷的境地。
随着电流的启动,男人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那种从大脑中传来的剧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但他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夜静静站在一旁,目光如毒蛇般狡黠,仿佛对男人的反应还不够满意,他调高了电量。
“唔嗯……!”弦英秀树猛地咬牙,眉头紧蹙,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在逐渐增加的电流刺激下不由自主地痉挛。
他的额头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沿着他乌黑如墨的长发滑落,形成一道道蜿蜒的轨迹,紧紧贴在他光滑如玉的胸膛上。
由于被束缚带牢牢捆绑,身体借此因疼痛无力瘫软,脑袋低垂。
被汗水浸透的长发一缕一缕地从他的额前垂落,因为刺痛,灼烧的红意从那白皙透明的肌肤底下缓缓漫出,晕着那些断线的珍珠般的汗水,不出片刻整个人便像刚从水里打捞出来,浑身泛着浅浅的粉色。
“真美丽啊”夜看着男人被电击折磨展现出不同的一面,一想到是自己亲手造就的,内心便克制不住地涌出兴奋与愉悦。
“要是顺便恢复记忆就更完美了。”
被电击的人对他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闭着眼忍耐着,只觉得自己的脑海中开始涌现出各种片段。那些模糊而零碎的记忆,像碎片一样在他的脑海中飞快闪烁。
他努力地去捕捉那些画面,试图拼凑出完整的记忆。然而,这个过程异常艰难,身上每一次电击都像是在他的大脑中撕裂出一道伤口,让好不容易握住的碎片又再次被暴力电击下溃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