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对方快要晕厥,夜暂停了电流的输出。
空间里只剩男人压抑的喘i息声。
夜伸出手抬起男人的下巴,手中那张脸布满细密的汗珠,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酷刑而变得潮红,只是那双看过来的黑色眼眸,依旧一片清明,仿佛在说“你就这点能耐?”
看着这样的眼睛,夜原本心中的兴奋和愉悦在这一刻突然冷却,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灰冷色的眼眸一暗,他也说不清为什么,突然俯下身对着男人红润的双唇狠狠吻了下去。
男人的反应出乎夜的意料,他并没有反抗,也没有逃避,而是垂着眼睫静静地承受着这个吻。
夜的手指有些微颤,他发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人用手轻轻撩拨了般,亲吻的动作不自觉放慢了下来,多了几分难掩的温柔。
弦英秀树轻轻阖上眼帘,已无力再去抵触对方的触碰,而是精神疲惫地昏了过去。
被丢弃在角落里的太刀刀身闪过了一道凌厉的亮光,似乎在为男人的遭遇而愤怒不安。
这次昏迷过去后不知过去了多久,等到弦英秀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换了房间。
这次不再是昏暗压抑的密闭空间,而是一个看起来稍微有点正常的卧室。卧室有些空荡,但布置得井井有条,除却窗户该有的东西都有了,不过看着很像长久未曾被人居住过。
弦英秀树试着坐起身来,旋即感到一阵轻微的眩晕,这具身体疲惫不堪,似乎还残留着电击时的后遗症。
他刚正躺在一张浅色的床上,慢慢才发觉身上被人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只不过四肢依旧被沉重而冰冷的铁链束缚着,熟悉的无力感布满全身,看来自己再次被注射了肌肉松弛剂。
“呵——”弦英秀树不由得扯了一下嘴角,眸色晦暗,“就这么怕我挣脱出来吗?”
男人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不行,对方根本不打算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他必须尽快想办法先摆脱这种不得动弹的状况。
角落上黝黑的圆形机器尽责地记录下房间内的一切,机器背后的人似乎是注意到房间里的人已经清醒。随着门口滴的一声,朝房间内走了进来。
夜沉默地注视被锁在床上的男人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怎么样?这次的电击治疗有让你想起丁点的记忆吗?”
弦英秀树漫不经心地掀起眼帘瞥了他一眼,那双眼睛乌黑澄亮,依旧没能映出夜的身影。
夜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就在他以为对方不屑于回答他的问题时,下一秒便听到了对方说话了。
“我饿了。”
那声音听起来很稀疏平常,没有任何因为被他这般对待而产生的冰冷怨恨。
“什么?”夜不由得一愣。
弦英秀树轻轻地侧过脸,纤长的眼睫低垂着似乎浮现几分安静的忧郁,薄唇微启,“没什么”
夜沉默了片刻,然后才缓缓开口:“你想吃什么?我会让人准备。”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仿佛在为男人此刻态度松动而愉悦。
“随便你。”
之后的相处中两人之间似乎淡却了那一丝针锋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