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不明
白,为什么不年不节的,家里最近又没有什么事,虞沛回来做什么。
只是区别于对虞沛十分放心的虞家其他人,虞钰对虞沛的突然回来颇有疑虑,总感觉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虞钰再怎么观察,虞沛也没表现出什么异样,脸上的表情还是那么淡定,让虞钰怀疑自己是不是多心了。
只是虞沛在家呆了五天之后还不回去上学,虞家其他人也察觉出有些不对劲了。
不过在他们试探着询问虞沛时,虞沛总是言语含糊,一口咬定是想小儿子了,虞家人也没什么办法。
自虞张氏以下,也都知道自己家分量太轻,就算虞沛在外面真的发生什么事情,自己也都帮不上忙,只能寄希望于虞沛能够自行解决。
虞家人心里担忧,但也没再询问过,只是随着时间的退役,一直没有收到消息的虞沛还是渐渐焦躁起来。
又过了三天,虞家人正在屋里吃早饭,就听见有人在大力拍门。
听见拍门声,虞沛眼见的焦躁起来,过了一会儿,连饭都不吃了,放下碗筷起身,道:“我去开门。”
其他人都看出他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劲,也没人说别的。
虞沛脚步迟疑的到了门后,虞钰看到他迟迟没有开门,好像在担忧着什么。
虞沛也确实在担心,在开门之前向外面的人问道:“你们是谁,找谁的?”
就听见一个男声回道:“请问这是虞沛老爷家吗,我
是张郎君派来给虞老爷送东西的。”
虞沛听着这声音确实有点耳熟,好像隐约是自己张姓好友的身边人,也没觉着周围还有别的动静,就放下戒心,小心的把门打开了。
门刚一开,就有很多人冲进来,为首的几人都是膀大腰圆的,面容看起来就凶神恶煞,不是好人,虞沛看见那领头的,不由的面色苍白,竟然还是被人找上门来了。
虞沛仔细打量着这些人,才在这些人身后发现了自家好友身边那个熟悉的长随,脸色更加不好,连其他人带来的威胁都不在意了,走到那个长随的面前,质问道:“小楼,怎么是你,你家少爷呢?你这么骗我,你家少爷知不知道?”
名叫小楼的长随见虞沛注意到他,明显有些心虚,只是事情做都做了,也没什么后悔的余地,只是残余的一点衷心,还是不想让自己的少爷被误会。
因此小楼还是鼓起勇气,虽然碍于身份,不敢对虞沛抬头直视,但声音还是努力的让他稳定下来,道:“虞老爷,你这次的祸实在闯的太大了,少爷倒是想托人救你,可是背后的人来头太大,实在无能为力,还把老爷惊动了,这几天,少爷被老爷在家里禁足了,没法出来。您招惹的那些人还因此找上张家,逼着我们张家说出您的下落,老爷受不了,就让我带路过来了,这件事少爷还不知道。”
小楼的声音越来越小,但全副
心神都放在他身上的虞沛还是听清楚了。
然后,虞沛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有些无力。
一开始虞沛觉得是好友背叛了和自己的友情,结果是个误会,好友现在在家里也自身难保,张家的下人听从家主的安排,也没有什么错。
更何况,虞沛自己惹的祸,从道理上来说,跟张家确实一点关系都没有,张家人不想着蹚浑水,也在情理之中。
虞沛也知道好友的父亲一直挺看不上自己的,觉得自己家境贫寒,又多年来在科举上没有什么进益,觉得自己已经不适合和好友继续相交了,这次能利用此事让好友和自己顺理成章的断了联系,能有这样的操作虞沛也是相信的。
只是这样一来,虞沛更加感觉孤立无援了。
之前的那个领头人在虞沛和小楼交谈的时候,约束着其他的手下并没有上前打扰,见两人交谈完毕,虞沛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才再次上前道:“虞相公,事情您也大体上算是了解了,所以也该把欠我们的钱还回来了吧?”
虞沛回过神来,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体顿时克制不住的有些哆嗦,向领头人祈乞求道:“虎哥,我没钱,我是被骗的,是有人陷害我,你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我,我······”
虞沛惊慌失措,语无伦次,看起来非常可怜,但那个被称作“虎哥”的领头人却对此无动于衷,他不是第一次追债了,这样的
事情可能一开始还会有所触动,但现在看来也就是那么回事,
虎哥表示,他的心里毫无波动,甚至还因为虞沛这个读书人尊称他为“虎哥”而有些想笑。
不过就算追债,虎哥对虞沛这个秀才表面上还是维持着基本的尊重:“虞相公,您的这个说法我可就不赞同了,说是有人陷害你,可赌钱写欠条的可是你本人,好多人亲眼目睹,这你总不能否认吧,既然借了我们钱庄的钱,那欠债还钱,可是天经地义,走到哪里也是这个道理。”
虞沛虽然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是有人故意设计,但还是因为自己持身不谨,要不是自己放纵,也到不了这一步,因此面对虎哥的这番话,一时间口拙的不知如何辩解,在其他人看来,这就是默认了。虎哥见虞沛讷讷不能言的样子,心中轻视,还是读书人呢,就算是秀才公,一沾上赌字,也和平常人没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自己这个下九流呢。
在虞沛和他们交谈的时候,之前看出情况不对劲的虞家人也早就停止用餐从屋里出来了,见这么多壮汉把虞沛围着,看着就有些不好,虞涞作为里面唯一的成年男丁,鼓起勇气走在前面,虽然这样也没什么用。
之后虞沛他们说的话就出乎他们意料了,这些人竟然是钱庄的,还是为了向虞沛讨债才来的,话里话外,竟然还是虞沛参与赌博时欠下的,一时间,虞家
上下都有些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