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同桌的其他人也夹了点吃,尝后除了感觉比较开胃以外,没什么两样。
“不信吗?那么我们做个余兴玩乐。”砚茗对着旁边两桌命道:“你们拿一条罗帕出来传,孙公子喊停时,罗帕在谁手上谁就过来”
我顿时来了兴趣,不光是我,其他人都兴致勃勃地看着。
孙扬威背对着另外两桌说了声“开始”,笑着的姑娘们就开始飞快地传着罗帕。一时间客栈酒堂里异常的热闹,除了姑娘们的笑声、喊快声,还时不时传来因为紧张而发出的尖叫声。
“停”孙扬威一声令下,罗帕到了一个姑娘的手中。
其他姑娘都笑着看热闹,这个拿到罗帕的姑娘微带忐忑地过来。
砚茗艳笑着对着道:“吃这个菜,随后不要说话,用动作来告诉这菜如何。”
携香院的姑娘个个都是酒席调节气氛的高手,她十指芊芊地拿起筷子,弄了根最小的肉丝,微微侧身、罗帕半掩地含入嘴中,放下罗帕嫣然一笑。半羞半媚之间,比那些只会矜持的大家闺秀更有别样风韵,看得一些别桌的男人眼睛都直了。
我不禁叹气,这行当千年不衰也是有原因的。
“可以做动作了”砚茗一声令下,这个姑娘动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她最多,嚼着肉频频点头,以示此菜的美味。结果是。。。
她双眼微阖,双手不断地抚摸着自己的脸颊、脖颈,猩红舌头舔着嘴唇,一副发春的样子,还配合着声声暧昧而撩人的鼻音:“嗯。。。嗯。。。”
我目瞪口呆之余,忍不住跟着其他男人哄然笑起。
孙扬威更是笑得拿着扇子击桌子:“你吃的肉太小了,要不今晚本公子有又粗又大的好肉给你。”
夜谈
夜谈
“哎呀,孙公子,你真讨厌又调戏奴家了”姑娘娇嗔地用粉拳打了孙扬威肩膀几下,但这拳头大约连苍蝇都捶不死,只能让男人更加的春心荡漾,随后用罗帕掩嘴窃笑着逃回她的酒席桌面。
能柔能媚,收放自如,我真的是大开眼界呀。平日里也见过姑娘,但跟携香院的姑娘相比,那简直是大巫见小巫,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怪不得大生意都被砚茗和御怜花抢去了,得到的都是些挑剩下的小户。
如果男人整日里对着家中贤惠有余却乏闷之极的贱内,然后进了这场所能不驻足流连?
接下来的剩余时间,吃饭吃得很太平。孙扬威没有再给难堪,一直眼睛往姑娘堆里瞄着,也许是一乐让他心情好了许多,正盘算着当晚找哪个姑娘作陪一下。
酒足饭饱,我吃得是红光满面地,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叫店小二打来热水,清洗好以后,脱下外衣躺在床上准备睡了。明天一早还要上车赶路,在下午赶到码头坐船。
“郎呀郎,奴思郎,夜夜不能寐呀。。。”哼唱的靡靡之音以及姑娘的笑声,混合着很大声地透过墙壁传了过来,吵得简直就睡不着。
“唱得好,喝酒喝酒”一个熟悉的声音,没有一点公德地叫嚣起来。
一听声音我就火气大了起来,是孙扬威这小子。百花山庄还没喝够花酒,在这里见缝插针的继续喝。他爹确实给他太多的银子了,弄得他到处的招蜂引蝶。
再这样下去,我怎么可能睡得着?猛地坐起,但又忍下气躺下。忍忍吧,忍一忍海阔天空,忍一忍风平浪静。大不了明天躺在车上补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来越恼火,凭什么要让着他呀?一口气又强咽下,因为他是孙刺史的儿子,和他明着闹得不可收拾的话,会影响多年来跟孙刺史养成的良好关系。
既然不能强逼,那就智取晚上再这样吵下去的话,我非疯了不可。
起床穿上衣服,出门就见狗剩带着同屋的领队,杀气腾腾的正在砸旁边孙扬威客房的门。
“出来,给我出来”狗剩顶着二只已经显露出来的熊猫,以及满脸睡眠不足越发暴躁的怒容,用力地拍着门,再用力点可以把门都给砸开了。
门开了,孙扬威衣冠不整地站在门口,腰带已松开,露出白花花的胸腹。因为练过武,所以他的身体比普通的同年龄少年郎要精壮点。此时他脸上通红,浑身酒气还打着嗝,舌头微大地问:“干。。。干嘛你?敢打扰老子的雅兴,知道老子是谁吗?”
狗剩举起大拳头,怒吼着:“我管你是谁。。。”
幸好来得及时,我赶紧的扑了过去,挡在了狗剩前面,对着孙扬威喊道:“就知道孙公子是谁,所以来报信孙大人亲自带着人来了,都快到店门口了。”
一听到孙刺史,孙扬威顿时吓得酒醒了一半,立即去房里找腰带,嘴里喋喋着:“不行,我要赶快走,否则被我爹抓回去,又要罚抄书了”
哈哈,他爹就是他的软肋。我则趁着机会进去,这小子还真会玩,里面有一个姑娘弹曲,桌子已经挪到了床边,有二个姑娘只穿着红色肚兜和亵裤坐在床上,床上被子虽然还未打开,但床褥很是凌乱,是在床上喝的花酒。
转身对着领班使了个眼色,领班立即会意,在门口喊:“孙大人,怎么你来了?”
我推着孙扬威到窗边,快语急道:“孙大人来了,还不跳窗?”
“我的银票。”孙扬威忙中还不忘正事,返回床边将枕头底下压着的银票取出,揣在怀中。
我喊着:“留一张结账呀,你还喊了姑娘呢”
孙扬威随手抽出一张塞给我:“你帮我结了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