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觉捂住耳朵,但仍就觉得脑子直嗡嗡地响。
一个身穿黑色锦袍的彪形大汉一个腾空翻,飞过了密密麻麻的家丁,随后大步踏了过来。家丁们一看此人打扮,腰部还挂着铁牌,就知道是宫里的人。
黑袍大汉走到我和羽跟前五步时一抱拳:“九皇子派我等候多时,请当家的跟我走,以预备了马车送当家的去往萧府。”
羽放下手,但双眼警惕地看着大汉,也抱了下拳:“多谢九皇子,但不用,我们自有车辆。”
我在羽身边喊道:“还不让开,难道真想打?有点眼睛的都应该看明白了,这等事岂是你们管得了的,到时你们赚的月饷正好买棺材。”说完就拉着羽的短打衣摆快步直冲了过去。
此时再无人拦我们,一路走到码头外,只见一辆由两匹马拉的马车车正等着。小心有诈,我和羽正打算转去找一匹马或马车,被喊住了。
“当家的为何要走?”九皇子从车内探出了头,还算是和气道:“让我好等,就那么不赏脸?还是上我的车吧,三王爷已经将这里封了,五里之内无一匹牲口。”
我看了看羽,羽微微一想沉声道:“上”
真要对抗起来,我和羽不是皇家的对手,索性上了车再说。三王爷犯糊涂,这个九皇子就不知道如何想了。
上了车后,马夫立即大吼一声,挥鞭抽马疾驶。
二三月不见九皇子,好似又长大了许多。这个年龄正是发育的时候,通常是一天一个样。
我看着九皇子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帮我?”
九皇子微微一笑:“不是我要帮,而是父皇只不过他和太子出面都不方便,就暗派我来了。”
我头扭向窗外,看了眼飞速往后退的两边风景,随后转头对着他没个好气:“自己堂姐外加姨表姐,却帮着坏事,是不是很为难?”
“非也”九皇子很是坦然,无一丝异样幽声道:“父皇年事已高,三哥已过而立、又已有三男二女,并有太傅、太保一批臣子相互、羽翼丰满,太子之位难以动摇。三王爷虽无子,但并非无患,对我其实也心存芥蒂,暗地里与五哥、七哥勾结。万一扶持他人,我还有活命机会?所以此次是最佳削三王爷之权、讨好父皇和太子的良机,哪有不帮之理?”
如此勾心斗角的政治斗争,一人上去、失败者就可能付出血甚至命的代价,九皇子却说得云淡风轻,如同讲述其他人的事故一般。
车飞快的驶着,码头到城里的萧府大约三四十里,一路上车夫大声吆喝,也不管是否前面有人,喊着让开就冲过去。
大约汴梁的人都已经习惯了那些有来路的马车横行,大多走在道路二边,某些走在路中的,飞快的避让。
已经管不到路上的人如何了,车颠得厉害,我x在车厢上又欲吐起来,只感到内脏翻江倒海。
“必须快,三王爷怕夜长梦多,大婚提前,已在即。”九皇子不叫停,反而催促马夫加鞭。见我脸色不对,赶紧将帕子从袖子里抽出递给我。
我接过帕子捂着嘴,用鼻子深呼吸着。
九皇子微叹了口气:“三王爷心意已定,想必劝说不了。萧大人却为栋梁,当家的不要再逼迫萧大人了,否则玉碎难免可惜。。。当家的尽管放心,日后父皇必定重赏,朝中良将俊才任由你挑选,否则也无法和萧大人交代。”
我瞪看着九皇子,他到底聪慧,明白我心中所想,微微叹息:“凤郡主毕竟是皇亲,一旦成婚,又岂能退婚让天下人笑话。但按照凤郡主脾气,又容不下其他妾室。所以当家的还是放手吧,只需给三王爷难堪就是,我会在旁边周旋,见不对,会帮你保住性命等适时,父皇会赐婚,保证官职不会比萧大人差的。”
凤郡主是皇家血脉,拥有特权。我的幸福及不上皇家的脸面。还真是贴心,我还没有到,就已经被判了死刑。
我终于吐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对九皇子的话还是晕车,恶心得我掀开车窗帘,头探出去就一个劲的吐。
等吐光了昨夜羽硬给我灌下的夜宵,鱼肉云吞的残渣。我将头缩回,无力地靠在车厢上一声惨笑:“你们赵家省省心吧,难道我刘百花象赵家的凤郡主嫁不掉、需要强夺其他人相公吗?但请放心,只要逸风能过得好,我什么都愿意让”
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羽深深地看着我,拿起旁边的一块布来,蒙住了我的手后,将我的手放在他腿上,隔着布帮我按着治晕吐的穴位。
九皇子看了眼羽,不再说话。男女授受不亲,羽做事很是妥帖。
车终于到了萧府,萧府大门张灯结彩,一片红色的喜庆。许多官员已经带着家眷和礼金骆驿而来。按道理逸风是新郎官应该站在门口迎客,却未见他的人。只有几个家丁接礼单,报着来贺喜的客人来头和礼金数。
只听到一声声高声唱着:“礼部侍郎某某、贺礼银一千两。。。右司郎中贺、礼银五百两金二百两。。。”
不光是家丁,萧府左右两排还各站着九个共十八名大汉,显然是防止有人闹喜堂的。
谁会闹喜堂?现在皇上告病,据说病得神志不清,连奏折都暂时没办法看,要闹的也只有我了
我下了车,深吸了几口气,稳住了依旧有点眩晕后,往萧府走去。
大闹萧府门口
大闹萧府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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