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站得的家丁一见一个刚过十岁女童过来,不认识也知道是我。立即呼啦地拦在了前面,而其他后来的官员不敢上来,躲在了后面围观。
狗凶,人就要比狗还要凶。我冷言而叱:“让开这是萧府,为本庄主的夫婿之府,萧逸风都不敢不请我进,你们算是什么东西?”
“大胆贱民,这里岂能让你闹事”一个领头模样的人冲上前来,举起拳头就要对着我头顶砸去,手在半空就立即大声惨叫起来。
羽拦在了前面,一只手捏住了此人的手腕,随后往外一抖,“咯噔”一声,此人立即手臂脱臼,瘫坐在一边扶着哀嚎。
“让开”羽站在一群原本横眉竖目,现在目瞪口呆的家丁跟前,冷得就象寒冰一般散发着致命的杀气。
我带着羽,毫无惧色的抬头挺胸往里进。家丁们一个个不敢阻拦,我进一步,他们只得退一步,一步步退到了萧府门口。
“站住”三王爷从里面出来了,站在门口大声斥责:“今日是小女大婚,哪个刁民敢私闯喜堂。”
“我~刘百花乃萧逸风的未婚夫人”我面对三王爷,大声地喊道:“王爷府比萧府气派得多,你的女儿大婚到萧府来干什么?如要借用萧府,那么就让萧逸风出来,与我一起拜贺”
后面的人越聚越多,有过来参加喜宴的官员也有看热闹的老百姓。一个个在后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
三王爷毕竟是疆场上混过、与赵匡义一起金戈铁马拼过江山的人。只见他胸膛直挺,一点不见心虚,也大声驳斥着:“原来是你这丫头,萧逸风早已与你解除婚约,他已不是你未婚夫婿,乃是小女凤郡主之贤婿。你要来贺,看在也算是萧逸风的同乡份上放你进来。”
我冷哼一声,反问道:“我与逸风为父母之命,手上还有万岁赏赐定亲白玉镯一对,解除婚约的话,为何我不知?并且为何解除,我犯哪一条?”
三王爷站在台阶上,昂头斜眼蔑藐:“刘氏抛头露面、不守妇道,身边多有男人围侍,故解除婚约。”
“哈哈哈~”我仰天而笑,随后严厉质问:“我才十一岁,何来不守妇道。家乡遭受瘟疫,大人尽毙,朝廷救灾一时不到,为了数百孤儿衣食,只得开酒坊客栈谋生。逸风书信上封封均为知我辛苦,可以为证,从未有对我怨言不满,怎么才一月就说我不守妇道?明明是凤郡主自持皇亲,夺我夫君的强说之词。如此的话,让萧逸风与我共上金殿,由万岁做主,如萧逸风当着万岁解除婚约,我立即退回定亲御赐玉镯,从此与他无任何瓜葛”
“厉害呀”一些心直口快的百姓忍不住发出赞叹来,更有好事者开始议论了:“此女何来路?”“好似就是那个百花山庄当家的,数百孤儿都是她一人养活的。”“怪不得,今日一见果然是个人物,王爷也敢顶撞。”
三王爷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硬撑着道:“不用见皇上,解除婚约萧逸风一人说就算。”
“说什么?”我一个转身对着围观者,大声询问:“解除婚约须有休书,休书呢?到现在为止,我未见到我未婚夫君,只有这个自称丈人的三王爷说辞,难不成他成了别人的嘴巴了?”
百姓们不少点头,宋朝民风还算是古朴,万岁也无施行禁口酷政,所以喜行露于色,觉得不对自然会有所反应。
“大胆”三王爷吼了出来:“敢藐视皇亲,该当何罪?”
“何为藐视?”我更是毫无惧怕,此时此刻反正脑袋已经别在了裤腰上,我现在是天王老子都不会怕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皇上授命于天,必然替天行事。三王爷溺爱独女,夺人之夫,如此所为,就不怕天怒人怨,皇上降罪?”
此时用皇上来压,如果不行,大不了砍头了。
我和三王爷争论得如火如荼,天雷地火互不相让,谁都没有注意,我身后一身黑衣的羽,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百花”逸风的声音从一边的墙上传出,大家都仰头而望。
只见一身大红喜装的逸风正在墙上趴着,是羽将逸风从里面救了出来,羽扶着逸风跳下围墙。
逸风一见我就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我激动万分:“百花,我终于见到你了,我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而府里几个家丁拿着未戴的喜帽、红花冲了出来:“不好了,姑爷逃了”
逸风瘦了,才多少天呀,瘦成了这副样子,就连新郎红得耀眼的喜服都遮盖不了他的憔悴。
我抬起手,扶着他消瘦的脸,心疼得眼泪直往下掉。
“一群废物他怎么出来了,你们怎么办事的?”一见新郎官被救了出来,家丁跑出来报急,三王爷急了,一时脑热吐口而出。
我立即抱着逸风的腰,冲着大家大声喊道:“听到没有,三王爷自己承认关押了萧逸风。不是逼婚又是什么?堂堂王爷,却纵容独女、夺人夫君、扣押朝廷命官,王法何在,天理何在?”
这下如同平地炸雷,百姓哗然,也不顾其他的纷纷大声议论起来。
逸风不顾礼制的,当众紧紧抱着我,随后低头在我耳边轻语:“百花。。。你还是走吧”
什么?难道逸风心变了吗?我顿时猛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逸风,随后一把推开了他,失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走?今天就当着父老乡亲、汴京的百姓官员说说清楚,让我也死个明白”
逸风脸色苍白,身形微微摇晃,咬了咬嘴唇后大声道:“因为你不走,就是死说不定百花山庄上上下下五百多口人,诬蔑为造反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