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跟那个姑娘一样真情流露,但如今世上只剩下她自己了。
不坚强点,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过下去?
立在她身边的薄御白适时出声问道:“她的腿,没伤到筋骨吧?”
“伤啥筋骨啊,看着血呼啦的,实则十天半个月就好了,日后什么也不耽误,放宽心吧!”
医生用剪子把纱布剪断,从中间撕开,边打结,边拿眼睛觑着薄御白,过来人的笑道:“是不是后悔和你女朋友吵架了?”
薄御白:“……”
医生感叹道:“你们年轻人就是精力旺盛,一点小事吵起来都要毁天灭地的,你急匆匆抱着她过来的路上,肠子都悔青了吧?”
薄御白无言以对,沈烟从旁解释道:“医生,你误会了,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前夫。我的伤和他也没关系。”
医生惊了下:“前夫?”
“啊……哈,哈哈,刚才我给你处理伤口,他在旁边盯得我拿了三十多年手术刀的手都忍不住发抖。我还以为……呵呵呵,尴尬了。”
“没啥事,你们可以走了,要怕留疤,就去旁边的售药处买点药膏。我出去看看其他病人。”
医生脚底抹油的离开了,独留苏璨和薄御白眼对眼。
她率先开口:“赵炎的事,对不起,给你惹了大麻烦。”
“他为什么为难你?”
“大一的时候,我让他脱了衣服跪在操场认错。”
薄御白记忆回溯,想到什么说:“我记得。当时是因为他偷进了你们系的女澡堂。”
“嗯。”
“后悔吗?”
沈烟怔了怔:“什么?”
薄御白说:“当年把事情做的太绝。”
沈烟笑了一声出来:“没什么好后悔的。赵炎和他的那一群朋友以玩游戏为借口,将偷窥女性的隐私当做乐子。”
“我让他脱光了,就是杀鸡儆猴。重来一次,依旧会这么做。”
薄御白心头有所触动。
她当年教训赵炎的事情在学校闹得沸沸扬扬。
但大家都当沈烟是在立她沈大小姐的威风,而忽略了事情的本质。
此时此刻,她的形象和他所认知的有很大出入。
薄御白不由问道:“那你当年领着人欺负莺莺的时候,怎么没这么多正义感?”
忽然扯到了乔莺莺身上,沈烟神色一僵。
他对乔莺莺还真是关爱有加,任何时候都不忘记给她出头伸冤!
她没欺负过乔莺莺,没有,从来没有!
但没有证据,说了他也不会信。
薄御白很耐性的等着她解释,沈烟却一言不发的把双脚从凳子上挪到地面,撑着床,趔趔趄趄站起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