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该怎么样,才能靠近你。
他回到家,一夜未睡,有些困,手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不自觉的走到柜台,上面被单独收拾出一块地方,放着的是一个又一个用完的药瓶,药瓶旁是那把有着三个尖头的苦无。
他忍不住拿起布擦拭。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放下,最后一头扎进床铺里。
他想起昨晚给滕良擦拭汗水的时候,明明是睡着的人,突然一把狠狠的抓住他的手,眼里的情绪复杂的让人看不懂,声音嘶哑带着狠戾。
“为什么,白兰!”
指甲狠狠的抠进他的手背,瞬间刺破皮肤,血珠渗出。他下意识的想要抽回手,但是看到滕良手臂上带着鲜血的伤口,硬生生的止住了动作。
少女的唇苍白抿得很紧,脸上满是痛苦的神色,眼里是不解、愤怒、哀痛……褐色的眸子情绪翻滚,像是被包上了一层淡淡的水膜。
他以为她会哭的。
他怔怔的看着少女质问的脸,手不自觉的抚上她的眼角。干燥没有一丝痕迹。
是了,他忘记了,身边的少女,早已磨去了最初的软弱,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一点点的将泪水掩藏。
他握着她的手,任由指甲在他的手背里肆虐。她却在看了他一会后突然失去了意识,手也软趴趴的松开。
但是滕良却紧紧的咬着嘴唇,他看着血滴滚落,他一惊,翻手握住她的手心,身边是染血的绷带,又看了眼自己沾满药膏手,迟疑了一会,俯下|身,印上了她的唇。
冰凉柔软,然后瞬间入口的是铁锈味,他小心的吮吸着,将她唇上的血迹一点点的舔去,然后用舌慢慢的濡湿着她唇上的伤口,仔细轻柔的抚过每一处,游移到她紧咬的地方,试探性的将她的牙齿敲开,可是主人却咬的死紧,舔舐无果后,他挠心挠肺,你松口啊,你不松口我怎么帮你把血弄掉啊,搞得我现在好难受啊。
水门抬头深吸一口气,又再一次压下身,他不断的磨蹭着她的唇,在牙齿有一丝松动的时候,瞬间将舌探入将对方饱受蹂躏的下唇拯救出来,刚想要松一口气的时候,却不小心碰到了柔软温热的东西,他浑身一震,颤抖着试探性的碰触了下,柔软的……彼此间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心里叫嚣着停下,可是根本控制不了,他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柔软的,带着青草气息的……
温热的柔软的……想要继续深入的时候,身下的人一动,他像是立马清醒了起来,立马把自己移开,结果两人之间却拖出了银丝。他脸爆红,火热瞬间席卷全身,手脚麻痹。
回忆停止——
水门想到这里,脸又一次像火烧,他把被子向上拉了拉,遮住半红的脸,但是却能看出他的眼睛都是湿润的。其实,我只是想帮她处理伤口罢了,水门在心底给自己找借口,但是不自觉的舔了下自己的唇。
啊啊啊啊,水门觉得自己的血槽被清空了。
手背蹭到被子,掐痕处传来的刺痛,让他的思绪翻转。
“富岳,能帮我查个人吗?如果查不到就算了。”
“恩?说吧,难得你拜托人。”
“呵呵,能帮我查一下叫白兰的人吗?不用太详细,我只是希望他是谁就可以。”
“啊。我尽力。”
“谢啦,我请你吃一乐拉面吧!”
“……水门,没有查到叫白兰的人,他是木叶的忍者吗?”
“唔,没有吗?没关系。”水门抚摸着手背,上面有的地方与其他肌肤颜色不同,泛着浅浅的粉色。
白兰,究竟是……
水门望着淡蓝的天空,眸色深沉。
“哟,阿良,你喜欢白兰花吗?”
“……”
“阿良?”
“……不喜欢。”
“啊,这样么。”
水门在白兰两个字偷偷的用红笔圈起,他觉得要是有机会见到这个人的话,一定要……
他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他知道她喜欢吃西瓜,樱桃一乐拉面。不喜欢吃辣。他知道她开心的的时候会笑的眉眼弯弯,眼上露出一副满足的表情,但是却是点到为止。他知道她难过的时候会静静的呆着,他知道她一开始没有这么坚强,他偷偷的看着她曾经因为演练了多次体术,最后累得眼里含泪的样子,他知道她现在已经倔强的可以将伤痛疲惫忍下。
到底是那一直表现的倔强让人印象深刻,还是从脆弱,一步步成长,将所有的柔软打磨,逐渐露出坚韧的外表,变得坚强倔强让人震撼?
就像破茧而出的蝶之所以让人震撼,不过是看着它从柔软弱小经过挣扎,最后终于迎来新生。那拼尽一切求生挣扎的欲望,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丽。
水门摇了摇头,他觉得漩涡玖辛奈和滕良都是坚强倔强脆弱的人。
他躺在床上,其实他的房子位子极好,只要从床上坐起,就可以透过窗户看到旗木宅的二层,虽然并不清楚,但能看到建筑的轮廓。
翻了个身,手不自觉的探进枕头底下,下面放着一张小小的纸条,拿出纸条,双手拉着两边,借助月光可以模糊的看清上面的字。
波风水门:
嗨,波风,好久不见。今天放学的时候我在校门口等你,有空的话来一下吧。
旗木良。
他的目光在旗木良的落款处打了好几个圈。
即使看不清,也能清楚的知道,到底是如何下笔,在哪个地方比划要弯一些,那个地方力度会大一些。他曾经拿着笔,临摹了无数次,甚至闭着眼睛,都可以写的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