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其实一直等候在爱的边缘,悄然坠落是斑驳交错的光影。那瞬间的分神,却藏入心底。
其实他想,喜欢真的是一种奇怪的感情。波风水门思考过自己喜欢旗木良的原因,善良、温柔、坚强、认真努力、关心自己……?他找了好多好多原因,但是却在最后突然情不自禁的笑出声,这样反而像是为自己的喜欢找解释一样。
其实应该是有了喜欢这种感情,才会下意识的想要知道原因吧。就像人总是喜欢问个问什么一样。
但是原因什么的,后来仔细找来,不如说是最先存在的那份心情吧。
想要靠近她,想要看着她,想要成为她眼中的世界,想要一直在她身边。会不自觉的追逐她的身影。
少女月下挥动的身体,每一招每一式都认真的让人惊叹,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滕良,湛蓝色的眸子里只有那一个人。
普通的眉眼,甚至是略显淡漠和温和的矛盾的眸子。但是水门就是觉得滕良好,没有女生可以比滕良更好了。无论是偶尔的腹黑,或是那流露的温暖,身上带着的青草气息,像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他看着滕良的短刀向他刺来,他一惊,顺势做出反应,可是……根本没有办法认真的应对好不好!少女的衣服衣襟随着动作而慢慢敞开,可以看见小巧的锁骨,少女的眼神在月光下显得明亮异常,而他侧身时,青草气息将他包裹,他弯腰躲避,少女的刀横划而过,她的身体几乎贴上他的,而因为滕良的弯腰,原本打开的领口,更加显露了里面的光景。他立马跳远躲避着过于亲密的姿势,耳根红得一塌糊涂。
所幸旗木朔茂出现打断了这让人幸福并痛苦的切磋,波风水门在心里暗暗叹息。
“你是第一次看见小良的刀法吗?”
“不,是第二次。”才怪。
他曾经在一年级的时候,在滕良训练的时候,躲在一旁偷偷的看着她……
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的苦无画弧线一头扎地,看着她的千本准确无误的正中红心,看着她把一个又一个忍术操练不下数遍……
看着她努力的执着的练习着自己不擅长的东西。
无论是她擅长的,不擅长的,他都知道。每个斜阳落下的日子,她在另一边,他在树后守着,任由湿气侵染衣襟。
而名为喜欢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中深入心底,扎根生长,以思念回忆为养分,在不经意时,长为了参天大树,树根整整的缠绕着他的心脏,无法脱离,无法失去,无法放手。
倘若拔除,心脏必定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名为外甥女控的人是目前自己最大的……咳咳咳,水门掩嘴轻咳。
水门番外:剥夺的过去(三)
心里的不安瞬间攻占心房。
他最近根据之前开发的忍术,虽然还没有完善,但是却略有小成,可以到达想到的地方,但是却有距离限制。
他瞬间到达了死亡森林的外围,顺着感觉找去,眼前的情景让他瞳孔收缩。
手里剑瞬时出手,夹杂着破空声,狠狠的贯穿巨虎的头颅。
“我来救你了。”他勉强定下心神,看到滕良脸色苍白,出身道。
跌入怀中的身体抖得不像话,他紧紧的抱着滕良,清楚的看着滕良毫无血色的脸,他看着少女疼的一阵阵痉挛,唇间,渗出血色。
心疼像被大块大块的浸染。
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抱着她飞奔在路上,不停的枝桠间跳跃,每次的晃动都会引起怀里人的颤栗。
他紧紧的盯着怀里的人,满心满眼里是要溢出来的心疼。
风从每一处沉睡的深谷中呼啸前来,夏日疯狂的蝉鸣,高悬寂静的皓月。
想要让她不再痛苦。
别怕。
他小心的把她放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她忍受着剧烈的痛苦而无能为力。
直到颤抖停止,她昏过去。
他小心翼翼的抚过少女身体的每一寸,将鲜血擦拭去,把药膏轻柔的涂抹在伤口上。
她的身体是到处是伤痕,而有一些时间已久的疤,基本上遍布少女的全身。
他在擦药的时候,手都是颤抖的,他觉得他如此难受,忍者以伤害为代价,换取村子无上荣光。
可是,他还是不忍心看着这样的痛苦出现在滕良的身上。
他守了她一夜,看着少女苍白的脸,她以一种拒绝的姿态,自己环抱着自己,眉头紧皱。
即使如此,都将自己缩在壳子里。
为什么要如此害怕这个世界。
他握着滕良的手,希望可以给他温暖,但是这稀薄的温暖,真的能够让她好受一些吗?
别这么好强行吗?稍微软弱休息一下可以吗?
他第二天看着少女深棕色的眸子,蓦地觉得,有些事情,终究是改变了。
不是没有注意到她的躲闪,只是,不忍心让她一个人。
他知道她是一个如此坚强的人。就像是张扬而活的野草,拼劲一切的挣扎的生存着。
所以他只是希望,她可以稍微停一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如果你不想说,那么我便不问。
他不知道她经历过什么,他只是希望她可以快乐一点,不要这么决绝的把每个人都拒绝在外,他放不下心。
拿着手里的假条,他一个人走在路上,温和的回应了所有人的问候,最后轻手轻脚的走近,在她身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