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这宫中,还真是妖魔鬼怪诸多。”
小路旁突然来了宫女禀报事情。
太子闻言,方才那副冷漠阴鹜的模样瞬间变了个样。
侍卫顺着这位太子的目光看过去。
路头尽处,站着的,正是那位被降为良娣的太子妃。
富德楼前,来往食客络绎不绝,能出入此处的,大多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谢安站在楼前,抬眼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地方,心头总觉得有些奇怪。
可不等他多想,旁边来报信的小厮便为他引路。
“公子,那些人都在楼上等着您呢,非要您来给个说法,好歹都是一家子骨肉亲戚,公子待会说话可得注意些。”
谢安听见这话,心头不屑一顾,不过是一群整日里无所事事的家伙罢了。
母亲做那些事情,可没少是因为他们,如今居然还敢有脸来找他要个说法。
他倒要看看,他们脸皮究竟是有多厚。
不过他心中想得最多的,还是徐月说的那件事。
思及此,他眉头紧皱,满脸都是不耐烦的模样。
人都在二楼厢房候着,一大桌子人就这么坐着看着进门的谢安。
谢安草草扫了一眼,都是些熟面孔,往日叔叔伯伯辈的。
“安哥儿,如今你架子倒是大了,咱们这些叔叔三请四催你才肯来啊。”
先来招呼谢安的是谢林,是谢家大房的,往日谢安喊大伯的人,同他有些交情。
谢林声音说得戏谑,倒也不是真的怪罪。
谢安自然也乐意给这个面子。
“大伯说笑了,这些日子忙活着府内的事情,忙着母亲的丧礼,比不得这些叔叔清闲。”
谢安话里带刺,夹枪带棒的模样让其中一人忍不住拍桌。
“怎么,你这是怪罪我们不肯去吊唁了,你也不看看你母亲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咱们谢家都是因着这个毒妇才一朝没落!”
说到最后,那人拍了好几次桌子,很是愤愤不满。
谢安认识他,四房的谢白,往日里最是游手好闲,三不五时就来找母亲借银子。
谢安冷笑一声,丝毫不客气,“四叔,父亲在时,您可不是这样,来找我母亲借银子还赌债时也不是如此模样,想不到四叔变脸的本事倒是厉害得很。”
说着谢安看向在座的人,“若是诸位找谢安来就是撒气的,谢安不奉陪。”
母亲在意这些亲戚,可他谢安如今是光脚不怕穿鞋的。
见谢安要走,谢林连忙拦住了他,瞪了那人一眼。
对着谢安温声道:“瞧你,性子就是急躁,听说你要入军营,今日不过是叔叔伯伯们邀你吃顿饭,也盼着你能够重新光耀门楣。”
情至深处,谢林神色略微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