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对家中这位大伯速来敬重,知晓他为人淡泊名利,看重亲情。
谢安便给了这个面子,没有拂袖而去,反而坐下。
见状,桌上的几人对视一眼,脸上纷纷带上笑意,祝福着谢安,又怀念着以往的生活。
毫无方才剑拔弩张,瞧着倒是一派家族和睦的样子。
酒桌之上,推杯换盏,饶是谢安拒绝,可依旧挡不住几杯黄酒下肚。
毕竟挡了这个,那个又来了,跟没有尽头似的。
眼前视线逐渐模糊,人影重迭,谢安挡住酒杯,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
可那酒的威力实在是大,脑袋晕沉沉的,片刻之后,谢安便闭上眼睛倒在了桌上。
瞧着人醉倒之后,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面面相觑。
方才怼谢安的谢白大着胆子开口,“大哥,咱们可都是跟着您做事,接下来要如何做,您可得给个准话啊。”
谢林知晓这家伙是在推卸责任呢,生怕谢安清醒过来找他算账。
他冷笑一声,“既然大家伙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还分什么你我,还是说你们自诩没有弱点让人拿住,可别舔着个大脸了,要不然,咱们又怎么会一齐在这会面了。”
三日前,就有一位人找上了他们,手中有着不少人的把柄,若这些散布出去,才真是丢脸丢大发了。
不得已,众人才答应了那人口中的条件,齐齐到了这来。
听到这话,谢白哑口无言,半晌都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只是心中忍不住腹诽,他不过是因为还不上那赌债,可这谢林可是那风光霁月的淡泊君子,还不是有把柄。
而本来出宫想直接回府的温黛也被人半路截住了。
彼时她闭眼小憩,马车陡然停下,迫使着她睁开眼。
她问着外头的马夫,才知道有人拦车。
是江家的人,江弈身旁的小厮。
说是江弈在富德楼对面的云隐小阁摆了席面,特地请她过去尝尝里头新出的炒菜。
想着回去也没甚事,温黛十分痛快的就同意了。
只是她没能想到的是,谢淮居然也在这里。
本来没什么的,可是经历昨夜的一切,再面对谢淮时,温黛总觉得有些不适应。
于是谢淮发现,他每每看小郡主的时候,小郡主总是挪开眼,像是在刻意躲避着他。
尤其是,他为小郡主夹了一块鱼肉,小郡主更是看也不看,视若无睹。
一顿饭吃得分外压抑,连一向乐呵的江弈都察觉到不对劲,可他又看不出来。
只是看着温黛一个劲的低头看她的碗,像是要把这碗饭盯出个洞来。
江弈是个心大的,以为温黛对这炒菜心有顾忌,便用筷子给小郡主夹了一片笋干。
他很是热心道:“快尝尝,我跟你说可香了,而且这地方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