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她愤然站了起来,声音坚定而有力。
“我身为一个女子,又怎能在众人面前随意展露自己的肌肤?这是对我的尊重,也是对我身为女子的尊严的维护。”
她环顾四周,目光中透露出一种令人动容的决绝。然后,她继续说道。
“可若是今日,我不将手臂露给你们看,你们恐怕又会咄咄逼人,穷追不舍,平白让我名声受损。为了证明我的清白,捍卫我的名誉……”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掀起袖子。
秦启轩看着她,瞳孔微微收缩,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他想要开口阻止,但又觉得此刻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然而,温言雅的动作十分迅速而决绝。她飞快地掀起袖子,露出了那纤细的手臂。
在众人的注视下,一抹鲜艳的红色守宫砂赫然在目。它像一颗璀璨的朱砂痣,静静地绽放在温言雅的手臂上,无声地证明着她的清白和纯洁。
诬陷
待众人看清那一抹红色之后,温言雅又迅速将袖子放下,仿佛不愿让这份私密暴露太久。她的眼中噙着一丝泪水,那是委屈、愤怒和坚守的泪水。
“如何?泽世子可是看清楚了。”温言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屈的挑衅,她勇敢地直视着赵泽寞,仿佛要用眼神告诉他,她的清白不容置疑。
她的表情坚定而带着些许屈辱,这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她的脸上,让围观的众人看了都不禁心生愧疚。他们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猜疑和不信任,是否对这位新娘子太过苛刻。
“哎呀,差不多得了。人家毕竟是女孩子,在自己的大婚之日上被这样打搅,已经够可怜了。”一位年长的妇人忍不住开口,她的声音中透露出对温言雅的同情。
“就是,就是。明明守宫砂都在人家的身上,赵泽寞却如此诽谤。”另一位年轻人附和道,他对赵泽寞的行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
“哎呀,你们怎么会相信赵泽寞的话?他什么时候嘴里有过一句真话,他不过是肆意践踏这些女孩的名声……”又有人感叹道,他们对赵泽寞的品行表示了质疑。
随着这些声音的响起,现场的气氛开始发生变化。原本对温言雅持怀疑态度的人们开始转变立场,他们开始相信她的清白,并对赵泽寞的行为表示谴责。
现在,坊间的风向已经完全倒向了秦府。人们对秦启轩和温言雅的婚礼重新充满了祝福和期待。
秦启轩有些惊讶地看向温言雅,不过,他的惊讶和赞赏并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被巧妙地隐藏了起来。
他深深地看了温言雅一眼,然后转身向宾客们致谢,感谢他们的理解和支持。这一切都被他做得不动声色,没有被其他人发现。
只见温言雅迅速重新将红盖头合上,仿佛要隔绝外界所有的纷扰。秦启轩看着她的动作,心中的百般疑惑如波涛般翻涌,然而在这个特殊的时刻,他只能选择沉默,将所有的问题先咽在肚子里。
“你,你这守宫砂一定是假的。”赵泽寞突然歇斯底里地喊道,他显然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你让我验验看看!”
秦启轩此刻真的生气了,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看着赵泽寞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他紧握拳头,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怒火,声音冰冷而威严。
“泽世子,今日你一定要将我们逼到这种地步吗?是否有些欺人太甚!”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陆续帮腔,他们显然也看不惯赵泽寞的无理取闹。
“是啊,差不多得了。别再闹了。”
“不就是看上人家夫人了吗?就算人家夫人再貌美,那也不是你的呀。你这样胡搅蛮缠有意思吗?”
“对了,话说赵泽寞不是被抓起来了吗?他怎么还能在这里捣乱?”
听到这句话,秦启轩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但眼前的混乱让他无暇细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明明赵泽寞已经被小皇孙救回津南王府,为了确保消息不泄露,还特别交代让赵硕儿好生照顾他,严防别人发现这件事。
然而,现在赵泽寞却意外地出现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秦启轩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他迅速回顾了整个事件的经过,试图找到赵泽寞能够逃脱拘禁并出现在这里的线索。难道是赵硕儿故意放水,还是有人暗中协助赵泽寞逃脱?这些疑问在秦启轩的脑海中不断回荡。
至于婚礼的请柬,虽然赵硕儿曾明确表示不想参加他和温言雅的婚礼,但礼数不可废,表面功夫还是得做足。因此,这张请柬依然被发送了出去。请柬是发给津南王府的,赵泽寞作为津南王府的一员,自然有资格凭借请柬进入秦府。
现在看来,赵泽寞不仅成功逃脱了拘禁,还利用了这张请柬混入了婚礼现场。
而此时的赵泽寞已经陷入了疯狂的边缘,他无法接受自己精心策划的抢亲计划就这样落空。
他瞪着血红的眼睛,试图冲破人群的阻拦,向温言雅冲去。
然而,在众人的阻拦和秦启轩的冷冷注视下,他最终只能无奈地停下脚步,愤恨地瞪着秦启轩和温言雅,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赵泽寞眼见从温言雅这边无法找到突破口,竟然转而向秦启轩发难。他满脸的愤怒与阴狠,一字一句地控诉道。
“好啊,好啊,这个贱女人我们暂时不谈。那你呢,秦启轩?你曾试图猥xie我妹妹,现在却想和别人成婚,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