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赵府乱成一锅粥的时候,我正专注地给赵宏文换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弄疼那本就脆弱的伤口。
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安静得只听得见窗外的风声。
突然,他的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用力一拽,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他身上。
“你干什么!”我又惊又怒,使劲挣扎,试图挣脱钳制,可自从武功被废,我力气大不如前,他的手像铁箍一般,越握越紧。
“小美人,别挣扎了。”
他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嘴里呼出的热气喷在脸上,让我一阵作呕。
“伺候本少爷这么久,也该让本少爷好好疼疼你。”说着,他另一只手就朝我衣领伸来。
慌乱中,我瞥见桌上的药碗,来不及多想,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抓起来,狠狠朝他头上砸去。
“砰”的一声,药碗瞬间碎裂,汤药溅得到处都是,他吃痛,终于松开了我,捂着头大声咒骂:“你这贱人,竟敢打我!”
我踉跄着往后退,背靠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曾经在江湖中,我也是令人畏惧的杀手,如今却沦落到被这纨绔子弟欺凌,无力反抗。
“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收拾你!”
说完就挣扎着要下床,却因动作太猛,扯到了伤口,疼得惨叫一声,又跌回床上。
这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赵夫人满脸泪痕地走来
看到屋内一片狼藉,赵宏文满脸汤药,而我衣衫不整、惊魂未定地站在一旁,她瞬间愣住,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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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娘,你来得正好!”
赵宏文抢先喊起来,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
“这丫头伺候时故意使坏,拿药碗砸我,看她就是不安好心!”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胡乱擦着脸上的汤药,还不忘狠狠瞪我一眼。
我刚要开口辩驳,赵宏文却又提高了音量,添油加醋地叫嚷:“她天天在我面前偷懒耍滑,稍微说两句,就怀恨在心,今天还想害我!”
赵夫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看向我,眼神里的怀疑像一层阴霾,声音也冷了几分:“阿玉,宏文说的可是真的?”
我眼眶一热,满心委屈如潮水般涌来,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夫人,冤枉啊!”
“奴婢一直尽心尽力伺候少爷,刚刚是他……”
话到嘴边,我却犹豫了。
若是说出赵宏文对我轻薄,他恼羞成怒之下,以赵府的权势,我和顾离恐怕都没有好果子吃。
可若不说,这莫须有的罪名我实在担不起。
赵夫人见我欲言又止,眉头皱得更深了,语气也变得严厉:“有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成何体统!”
就在进退两难之时,赵源大步走进房间。
看到屋内混乱的场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刀般扫过屋内的一切。
赵夫人连忙把事情的大概说了一遍,他听完,眼神锐利地看向我:“阿玉,你且如实说来,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我心一横,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个真相大白:“老爷、夫人,奴婢句句属实。”
“刚刚我正给少爷换药,他突然对我动手动脚,我实在害怕,才失手砸了药碗。”
“你胡说!”
“这贱婢,竟敢血口喷人,我今天非打死不可!”
赵宏文暴跳如雷,想要从床上冲下来。
赵源脸色铁青,怒喝一声:“给我老实躺着!”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思考了片刻后,对赵夫人说:“此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若阿玉所言非虚,宏文做出这等丑事,必须严惩,不能坏了赵府的名声。”
“若她污蔑宏文,也绝不能轻饶。”
赵夫人虽然心疼儿子,但也知道此事关乎赵府的声誉,犹豫再三,还是点头同意了。
赵源随即派人去询问府里其他丫鬟,又仔细查看了赵宏文的伤口,试图找出真相。
而我,被暂时带离房间,关进了柴房。
柴房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