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闻这种邪剑,有嗜血之瘾,倘若斩我后,其血滋养了剑身,不日剑身嗜血之兆狂暴,陛下您这真龙也压不住的话……”
“呜呜呜……”
陈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想想前世劈腿的女朋友,更难过了,直接泣不成声。
旁边。
彭博阳都哭愣了,不是,你咋哭的比我还惨啊?
不仅如此,还抢我词?
彭博阳都懵了!
云景帝虽觉得陈洛,有点强词夺理,但话糙理不糙。
如果斩龙剑真这般邪性,让其再染血,他日真如陈洛说的那般,狂暴了,又该如何?
王保看着陈洛,手中举剑,都举沉了。
但他却越举越兴奋。
陈洛这种鬼才,果然有其妙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旁边。
彭博阳逐渐缓过了神,他知道,再这样下去,云景帝一定会改变心意。
如果今日不借斩龙剑除掉陈洛,一旦放他离开,自己绝没好日子过。
“陛……”
彭博阳也嚎叫一声,要开口说话。
但陈洛声音更大!
“君父!”
“从↑小↓我↑的↓妈↑妈↓告↑诉↓我↑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陈洛直接上演最牛哭腔,当场就把彭博阳给震住了。
那不同声调的哭腔颤音,把哭与不哭,用波浪的形式演绎出来,不禁把彭博阳看得卧槽卧槽的!
云景帝也直接笑出了猪叫声。
王保更是直接憋不住,也跟着笑了出来。
他是没想到,这么严肃的场合,陈洛竟能用这种方式化解。
陈洛一抽一抽的止住哭泣。
等云景帝与王保笑声渐熄。
他接着道:“我娘常教育我,尔食君禄,君既尔父,岂不闻圣人言,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得不亡的道理?”
“不管你是否做错事,一旦出现上述情况,你可自绝于君父面前,免叫君父落得个枉杀忠良,被后世史书唾骂的罪名,你搏那虚名,便是不忠,君父不容你,我陈家列祖列宗,也不会容你!”
“让君父为难,是我之过,别拦着我,我自撞……”
陈洛说着,直接爬了起来,寻找房中立柱。
但御书房中的小太监们,哪儿能让陈洛真死在这里,不等王保开口,已经有人挡住立柱。
陈洛见找不到撞的角度,呵斥道:“你们好大胆,给我闪开!”
云景帝被陈洛给整得哭笑不得,出声道:“放肆,你给朕过来!”
陈洛见身后云景帝发话,转过身道:“君父之言在前,臣子岂能让史官如愿?这波,我必死!”
云景帝‘唰’一下子把斩龙剑抽出剑鞘,扔在陈洛面前,“要死,用这斩龙剑!”
陈洛梗着脖子不动了。
云景帝便道:“不敢了?”
陈洛梗着头,“非是不敢,是微臣谨记家严教诲,毒酒、白绫,撞柱,皆可,就是不用斩龙剑!”
彭博阳看着这情况,心中五味杂陈。
妈蛋!
这陈洛的嘴,怎么这么溜啊,当初计杀桓王,也没这么难!
彭博阳跪在地上,伏地道:“陛下,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啊陛下,陛……下……”
陈洛见彭博阳这孙子,还不死心。
知道今天这事儿,必须得将他一军,否则,没完没了,什么事也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