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彭博阳话说到这里,陈洛也再次跪下道:“君父在上,我不知道监正大人,为何要置我于死地,但,今日监正大人的行为,的确怪异!”
云景帝望向陈洛,“哪里怪异?”
“微臣近日在追查一件‘凶’案,其中隐约有民间邪教,开始兴风作浪。”
“有人向微臣举报,崇文门外有卜者称,天象示警,称红莲当兴,微臣因此,秘密调阅了钦天监的司天簿。”
“其中一页,的确记载红莲二字。”
“尤其关于天象解释的部分,更是整张,被人为撕下,幸亏被臣的人找到,当时以为只是案中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并没在意。”
“如今,细思极恐啊,君父!”
说着,陈洛意识回了随身空间。
幸好当初为了在太极殿寻找可复印的纸,留下些许样本纸张。
他找到一张,进行了裁切,然后写上字迹,揉成团,又在上面洒上些许白磷,揉捏了一下,回到现实。
陈洛假装从袖口中,把撕下的那一页纸,展开,实则轻微摩擦。
“彭大人,彭监正!”
“这页天象卦词,到底是不是意有所指?”
陈洛大声质问。
彭博阳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叫意有所指?
什么红莲当兴?
钦天监的司天簿,也没人说被盗啊?
就在彭博阳失神之际,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他邮陈洛手滑,那半展开的一页纸,掉到了自己身前。
彭博阳瞬间抓住那页纸查看。
只是上面的字迹,都还没看个开头,突然一股冷火,将那纸烧了起来。
彭博阳懵了。
这时。
陈洛大喝一声抢上前,一脚踢倒彭博阳,接着就去扑灭那‘证据’,可那纸烧得太快,眨眼成了灰烬。
“君父!”
陈洛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监正大人当着您的面,都敢毁掉证据,那页卦词,一定记载了不可告人的天相,他为什么怕您看到?”
彭博阳被踹懵了!
但他哪儿顾得上身上的疼,爬着过来,到了龙案前,慌张道:“陛下,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我……”
这时。
彭博阳才感觉语言是多么苍白无力。
这怎么解释?
纸到自己手上后,就自燃了,对,是白磷。
可是,陈洛藏在身上那么久,就没有问题,到了自己手上,就烧了起来。
真要掰扯,那也掰不动啊!
这给陈洛挖的坑,咋突然自己跟对方换了位置啊?
自己什么时候进坑里的啊?
“彭博阳!”
云景帝望着刚才那一幕,对陈洛已信了八分,他一声尖啸,猛拍龙案,“卦词到底是怎么写的?”
“陛下,臣、臣并不知道啊!”
彭博阳发现越是不说,自己越是被动,他看向陈洛,怒指道:“陈洛,莫在这里信口雌黄,司天簿何曾被人盗阅?”
“彭大人,你是不是应该先解释,为何将卦词撕下来扔掉?又为何要当着我君父的面,烧掉?”
你君父?
你妈比德!
彭博阳直接站起来,就要掐陈洛的脖子。
陈洛一边退,一边道:“君父,你看,他急了,他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