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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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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砚没理他,起身就往桌边走,满是好奇地拿起桌子上的婚服细看。

从宋澜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见梅砚清癯的背影,不知怎么,他竟有些慌乱,索性撑着胳膊把自己靠在床头上,冲着梅砚的背影喋喋不休:

“这段弦丝也真是孩子心性,怎可如此捉弄朕与少傅。”

“再者说了,朕与少傅又不是没有婚书,哪里需要她祝我们百年好合了。”

“少傅你怎么不理朕了……”

宋澜这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自己眼前扑过来一阵红,紧接着头上就被蒙了个东西,他伸手一捞,正是婚服中的一件,是被梅砚扔到他头上来的。

梅砚正站在桌边往那玉盏中斟酒,一副天成玉颜无可挑剔,嘴角亦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看也没看宋澜,只是笑着说:“穿上,别让我说第二遍。”

宋澜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少傅是什么意思,低头往自己手里抓着的婚服上看了一眼。

……好极了,是那套女子的婚服,应该是段弦丝给她自己准备的。

他只见梅砚端着酒盏,款步朝自己走过来,温润从容之态一如当初。

酒盏被递到唇边,他听见梅砚说:

“你就当我是来抢婚的。”

第111章会面安可知

次日一早,天又下起蒙蒙细雨,梅砚一人站在廊下听雨,略显形单影只,宋澜随后拿着一件披风出来,轻柔地覆到梅砚肩上:“雨天有些冷,少傅再加件衣裳。”

梅砚回过头来,报之一笑,抬手摸了摸宋澜的额头:“嗯,烧都退了。”

宋澜有些腻他,伸着脑袋往梅砚的脖颈处蹭了蹭,自然是十分留恋。

“嘶。”梅砚煞有介事地躲了一下,“当心教人看见了。”

“怕什么,昨夜的交杯酒都喝了。”

梅砚的表情依旧十分抗拒,身体却没再动,由着宋澜腻了上来。

其实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宋澜生疹发热,身体十分虚弱,又挂念着梅砚身上的血蛊而不敢动情,梅砚便让他好好睡了一觉,自己出了趟门。

两人此时正腻歪着,忽然听见远处有脚步声起,是段弦丝撑着伞过来了。

段弦丝这天大概是没睡好,早起的时候满脸倦色,看见宋澜和梅砚的时候更是活像几百年没睡过好觉一般。

宋澜打趣她:“郡主这是怎么了,连个胭脂也没涂?”

段弦丝已经被宋澜和梅砚磨得彻底没了脾气,闻言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二人一眼,悻悻地说:“哪像您二位啊,小别胜新婚,遇人便说自己喜不自胜,交杯酒都喝了我两壶,你们还记不记得这是在我南诏的地盘上?”

“那不能忘,朕与少傅已然收敛许多了。”

梅砚咳了声,没接话,脸却有些红了。

好在听见宋澜说这话的人是段弦丝,便只是打量他一眼,“我看陛下也是容光焕发,要不是我亲眼见到了你吃了鱼而险些没命的样子,真以为你昨天是装的,不像我,一夜之间成了整个南诏城的笑话。”

宋澜昨天确实病得厉害,好在药吃得及时,烧退了以后便没什么大碍了,只是身上生了些红疹,看着有碍观瞻。

梅砚看了宋澜一眼,又冲着段弦丝笑了笑,温声问:“郡主怎会成为南诏的笑话?”

“表兄这就不懂了。”段弦丝已经放弃挣扎地把梅砚当成了自家人,叹了口气才说,“好好的婚不成了,两朝联姻不联了,我一个即将出嫁的郡主不嫁了,难道百姓们会不笑话?”

梅砚略带歉意地说:“郡主是手握王权之人,无人敢置喙什么的。”

“我不管。”段弦丝倒也不是真的要与宋澜成亲,只摆了摆手说,“婚或许可以不成,但大盛与南诏必须再无战事。”

宋澜一默,终于收起了玩笑的神情,冲着段弦丝点了点头,正色道:“这一点,郡主大可放心。”

手握王权之人最为难得的便是有一颗求安的心,野心勃勃着众多,这却并不是一个需要建功立业的朝代,这一点宋澜倒是很欣赏段弦丝。

段弦丝闻言果真放下了心,叹了口气,抬头看着立在廊下的宋澜和梅砚说:“那走吧,我带你们去见我父王。”

——

南诏王府,沐着如丝细雨的庭院中泛着清苦的药香,段弦丝撑伞在前,宋澜执意与梅砚同撑了一把伞,后面还跟着廖华、杭越和好不容易找过来的沈蔚。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南诏王府,段弦丝在正堂廊下收了伞,回头说:“我父王身体不好,还是别进去太多人。”

廖华当即表示不放心,却被宋澜摆了摆手作罢,只与梅砚随着段弦丝入了正堂,这便是十分信任段弦丝的意思。

段弦丝遣散了下人,然后在南诏王的床榻前坐下,轻唤榻上沉睡的人:“父王,您看谁来了。”

南诏王应是醒着,闻声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无神,形容也消瘦至极,此时看着颇有种风烛残年的意味。

他吃力地看了宋澜一眼,只看气度便知道来人是谁,了然笑笑:“哦,原来是大盛皇帝。”

宋澜却没应,侧身退开一步,使梅砚整个人都能清清楚楚地展露在南诏王面前,冷笑一声问:“南诏王若是早知道昔日的南诏郡主留有血脉,可还会处心积虑地谋略我大盛朝土?”

屋里一静,梅砚站着没动,任凭南诏王浑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羸弱的目光似乎在顺建燃起徐徐的火焰,定睛再看后,竟有了直冲云霄的气势。

大约梅砚的样貌实在太像段酥蓉,南诏王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你是……你是酥蓉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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