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亭越看心里越不平衡,凭什么梅雨声离了自己,不是过得捉襟见肘,衣衫褴褛,而是如此光鲜亮丽,判若两人?
为什么梅雨声离了自己,没有后悔莫及,痛哭流涕,而是如此神采飞扬,风韵妖娆?
不行!他紧咬着牙关,咬肌高高凸起,唇边线条显出一丝凌厉。
拨出一个号码,压低了声音问:“让你盯着那边,怎么样了?”
对面说了很多,岳江亭沉默听着,瞳眸划过一抹暗芒:“你确定,那个女人是秦楚的前妻?”
“是,我刚查到的,正要向您汇报。”
“嗯。”岳江亭唇角微微勾起,“不错,继续盯着。”
挂断电话,他背着手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脸上露出愉悦的表情,自言自语道:“梅雨声,我说嘛,秦楚那么优秀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嘿嘿,但愿你心里别有什么不妥当的心思,否则,你就哭死吧!”
又踱了几步,手指抚了抚冒出短胡茬的下巴:“既然前妻想复婚,我当然要助她一臂之力了,哈哈!”
他兴奋地手臂挥舞了几下,白色墙壁上映出他怪异的姿势。
回到卧室,他忽然觉得韩彩玉变得有些可爱了,主动贴上去。
韩彩玉身子一僵,这要是以前,她早就欲拒还迎了,但此刻,她心里升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抵触感。
次日,岳江亭睡足了,醒来神清气爽。
保姆小赵早早过来开始做早饭,徐艳萍走出卧室,神情虽然疲惫,好在脑子还算清醒,没有继续胡闹。
韩彩玉诧异地盯着岳江亭看,他竟然在哼歌?什么事这么高兴?
难道因为昨晚满足了他?
韩彩玉摇摇头,以前他怎么不这样?
吃错药了吧?她翻了个鄙夷的白眼。
为了不惹到徐艳萍,韩彩玉匆匆吃饭,把徐艳萍当作空气。
“江亭哥,我今天去新房子那边挂上窗帘,就可以搬过去了。”韩彩玉低头喝完了最后一口热牛奶,揩了揩嘴,“你确定,让妈和我们一起过去?”
她在做着最后一次争取,趁着岳江亭今天早上情绪不错,念在昨晚情分上面,他能松口。
“这还用问吗?”岳江亭抬眼直视着她,眸中隐着锋芒。
“行吧。”韩彩玉叹了口气,把擦过嘴的纸巾扔在餐桌上,扭头走了。
岳江亭盯了她背影一秒,不悦地收回了视线。
“儿子,你看看韩彩玉,真是没教养,”徐艳萍撇着干瘪的嘴唇,开始数落,“婆婆还没吃饱呢,她倒先离桌,还甩脸子,给谁看呢?这要是梅雨声,根本不会有的事!她哪次不是等我们吃饱了,她才吃,最后还得收拾饭桌和厨房。我看啊,就是你把韩彩玉惯坏了,你可得好好教教她,这样下去可不行!”
岳江亭顿时没了胃口,又不敢刺激老娘,怕她再犯病,强忍着用温和的语气说:“妈,我知道了,你别操心。”
“我倒是不想操心,可一个个的不省心,我看着心里就闹腾得慌。轩轩也是,莹莹也不带他过来,我觉得差不多一个多月没见到他了。怎么现在小智他们一家不过来吃饭了?是不是被韩彩玉气着了?她不帮忙接送孩子,又不做饭,难怪人家莹莹不高兴了……”
岳江亭快要疯了,倏地一下站起身来,带得椅子吱啦一声,吓得徐艳萍陡然瞪大了浑浊的眼睛:“儿子,你、咋了?”
岳江亭压了压胸中翻涌的怒气,温声道:“没事,突然想起一件事要办。妈,您在家里好好休息,想吃什么了就让小赵给你做。要是想轩轩了,晚上我让小智把他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