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放心,奴自然是技艺高超。”话音尚未落尽,砰的一声轻响,厢房的门被柳卿关上,预想之中的亲热并未到来。
“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情况急转直下,桃香想要活动四肢却已是徒劳,一柄软剑卷着刃袭上她的脖颈,像一条冰冷的毒蛇,正朝着她吐出信子。
“你最好不要乱动,刀剑无眼,伤了你这样的美人也是一幢罪过。”
桃香饶有兴趣地的反问,好像那细卷的剑刃并没有危及她的性命:“公子的袖中剑常伤美人?”
“伤?那倒没有,死在袖中剑下的倒常常是你这样的女妖精。”剑刃逼近了几分,殷红的血液缓缓流下,衬的皮肤细腻而又莹白。
桃香眼中含笑,咫尺之间的男子杀气卓然,却又被那股子风流气遮掩的恰到好处,莫名显得迷人起来。
好奇怪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一个人呢。
“我欢楼迎八方为客,你这样不按路数出牌的还真是少见。”柳卿见她不说话,语气陡然凌厉起来:“你身后站着谁?我反正是不在乎现在就要你的命。”
虽然不想承认,但相柳说的好像还真的不错,这才多一会儿啊,就遇见了第一个冲着他来的妖精。
“无可奉告。”
她冷冷的吐出这四个字,面上的笑容消失殆尽,手中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弯刀带着十分的气力刺向柳卿的胸口。
粘稠的液体混
合着血腥味与铁气,温热同冰冷交融,莹莹的闪出光来。
“第一次得手伤了我便以为我是好欺负的?”袖中剑腾空而起,残留的红色浅若桃花,堪堪溅在厢房的门上。
原本一个好好的美人现下已经身首异处,那柄小弯刀跌落在尸体旁边,刀身沾着一枚破损的桃花花瓣。
门外传来闷闷的声音,有些模糊但不难听出是秦北:“收拾好,出来说话。”
“马上,得多给我一些时间。”
柳卿瞥了一眼乱七八糟的地板以及脏污不堪的门板,还是找个有些名气的画家装饰一下吧,换扇门实在是太贵了。
昆仑山北风呼啸,冰天雪地。
白溪正倚着门板喝茶,一双眼睛扫视着屋里的陈设,她这几日住的习惯,天庭那边来了几波人来查她,不过都被西王母娘娘挡回去了。
现在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危险,没有任何胁迫,她是自由的,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都该会是自由的。
“说她老了还真是老了,当初只喝酒,眼下都喝起茶来了。”风雪裹挟之中传来这样一个微弱的声音,细听之下居然还有些熟悉。
“吏姐,这样说会不会让她听见啊。”搭话的是个男子,小心翼翼的:“九尾一族耳力向来都是很好的。。。”
“知道还说?快小声点,这就快到了,叫她听见可怎么办?”
这话说的脆生,也不知道这个话题是谁先挑起来的。热气氤氲之中白溪挑眉,心中
已经开始腹诽起来。
“叫我听见就凉拌吧,昆仑山这么冷,你俩刚好合适,在此处就个伴儿。”过了一会儿,她觉得距离差不多了才出声。
风雪之中那两人的脚步一顿,而后黄吏抱怨道:“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一路还是少说些话,好不容易求女娲娘娘将你放出来的,可别叫你的同门师兄弟听了去。”
燊尽长出一口气,一瞬间想起来的反驳之言被女娲娘娘四个字压的没话说了。
白溪放下茶盏打开门,不远处果然有两个身影冒着风雪前进,一前一后,像是安排好了的。
黄吏进了屋,抖了抖身上湿漉漉的冰雪,见白溪眼眶微湿,便解释道:“你犯下的事儿比我们严重多了,自然是我们来寻你。”
先进来的燊尽没说话,他这一路走的辛苦,手脚已经差不多没有知觉。
“你。。。你在女娲娘娘那处可有人前来盘查?”
“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女娲娘娘,什么人敢查她?”黄吏拍拍手站直了身子问道:“那你这边呢?”
学着她的语气,白溪笑道:“开什么玩笑,那可是西王母娘娘,什么人敢查她?”
得,把这俩娘娘怎么说的跟母老虎似的。
相视一笑,久久没有人张口说话,外边风雪交加,室内的人却沉浸在相聚的喜悦以及摆脱锁妖塔的兴奋。
“白前辈,你这里有没有常嬴的消息?”燊尽打破宁静,眉目之间还有未化干净的霜雪。
那个
怒触锁妖塔,大逆不道、忤天悔地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