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虽然落满了灰尘,可并无腐坏的迹象,整栋塔楼也没有那种久放的木制品散发出来的霉味。
没错,出去尘土,整个鸣焕塔就像是新的一样,所有的物件在此处好像长生不老一样,根本没有保质期或者是使用期限的问题。
这不对劲。
白森跳到桌上伸出手去触碰那些脏兮兮的果子,触感告诉她,眼前的东西出乎意料的新鲜,她低头嗅了嗅,就算是现在用水洗洗就吃她也丝毫不会怀疑。
难道这地方有人来过?可灰尘都一样厚,根本看不出有人来过的迹象。
白森抖起一块窗帘,将自己爪子底部的灰尘粗粗的蹭了蹭,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响,像是有人在叩锁。
她飞快的转过头去,冰蓝色的眼眸满是警惕,她左右看着,目光落在十步之外的一只木制柜子上。
那柜子得有一个成年男子那样高,把手处雕刻着螭蠡的纹样,像是察觉到白森的目光,柜门安定下来,一派平和,什么都没有发生。
幻觉?她不敢确定,自己的耳力不是很好,类似于误听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她重新转过头去擦其他的爪子,还留下三分的神思在那个奇怪的柜子上。
砰的一声,什么东西碎了,灰尘飞扬,登时乌烟瘴气起来。
许是那一声太过于震撼,白森身上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她瞬间清醒,也不回头,撒腿就往楼上跑。
那是唯一的一扇门了,这里
固若金汤,连窗子都打不开。而她不幸的被困在这里,更加不幸的是,她此时闻到了身后浓烈的尸臭味。
出门没看黄历,点儿已经背起来了。
常嬴已经靠在秦北的身上睡过去了,甚至还十分香甜的咂咂嘴,看着跟做了好梦一样。
更深露重容易着凉,秦北给她披上衣服,小心翼翼的抱下去。
“我还等着你们俩呢。”柳卿坐在楼上的厢房,摇着白纸扇笑道:“还以为你们不来了,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呢。”
白纸扇啪的一下合上,他另一只手中不知何时牵着一根绳子,往前一拽,一个狼狈的人便这样被他撇在地上,浑身沾着泥土,发丝散乱,瞧着倒是个精壮的男人。
“过会再说,她睡着了。”秦北理都没理,转身就往楼下他俩的房间走去:“还有,你们小声点。”
过于无情了吧。柳卿翻了个白眼,却并没有出言反驳,毕竟常嬴对睡眠质量要求的准则还是怪高的。
别一会儿吵醒她,那个小暴脾气一上来,他们就什么都干不了了。
“那就稍微等一会儿吧。”柳卿附身,捏起那个男子的下巴:“再给你点时间好好想想,一会儿该怎么跟我们说话。”
无论是谎言还是事实,只要是说出口的话,就需要措辞。
男子的眼神有些愤恨,咬着下唇没有说话,他抬起头望着秦北怀里抱着的常嬴,嘴角莫名的带上了笑意,仿佛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
情。
可他迅速低下头去,谁也没发现,谁也不会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