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东西?”祝余不解地问道。
温净也一头雾水。
下一瞬,巨石便金光乍现,凭空浮现出了两个名字,分别是“温净”和“花先雪”。
温净脸色瞬间就变了,心中浮现了个不好的念头。
“感谢各位前来参加我云剑门的试炼大会,想必各位已经注意到了面前的这块巨石,此石为百炼石,传言是千年之前互为宿敌的仙尊最后一次交手时灵力相撞产生的,今日用在此处,为各位选取合适的对手。”
“如今这上面显示的名字,便是今日第一场试炼的选手。”
“什么?!”祝余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喊出了声。
一旁的温净面色沉重。
还真让他猜中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重逢
云剑门试炼大会,无论是神域还是乐人间,又或是鸠千夜和镜花水月,都是十分重视。
除去数不胜数来参赛的人,还有不少高手送来的拜贴。
天下和平安定许久,自百年前的人魔大战后,就连鸠千夜新上的魔君都有意向他们抛出和平共处的橄榄枝。
此次试炼大会不仅是为了为云剑门为神域选取可塑之才,更是为了向天下告召海晏河清的盛况。
各界为贺,都派了高层的人前来。
温清川只是站在远处就看到了高台上的强大灵力。
他虽未曾见过神域如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也没有恢复一丝记忆的开端,但池应淮经常见缝插针旁敲侧击地告诉他些那些名人的特征。
再加上他看到的灵力,大致也能猜出来个七七八八。
那高台正中央站着的面色和睦慈祥,满头白发的人应当是云剑门如今的掌门,而在他右侧分别站着四个实力强劲的仙尊,其中就有他昨日讲过的所谓的“徒儿”,只是在乐人间走上几天便能听到的鼎鼎有名的世外仙人,行侠仗义斩妖除魔的大恩人。
传闻他一把长剑行走天下,所到之处剑意横生,凌厉之气纵使是百年前的魔君都要避其锋芒退让三分,再加上昨日他随意出入千剑峰的模样,应当是千剑峰峰主。
如此以来,其余三人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把排面做起来,免得礼仪上出了差池,让人落下话头。
而正和玉楼对话的身着藏蓝色仙衣腰间配着玉笛,举手投足间皆带着圆滑和略显轻浮动作的男子,应当就是素来和云剑门交好的凉生楼楼主。
凉生楼和千机阁虽然行动都神出鬼没,而且没什么底线可言,属于拿钱办事的组织,但凉生楼终归是归属神域,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就是对方豪掷千金他们也不会办,甚至还有可能将人立刻捉拿的风险。
千机阁才是真正游走于黑白两道的那个。
想到此处,温清川思绪飘了飘,不免想到不久前突然离开至今没有任何消息的池应淮,想起对方离开前执着又不甘的深情,他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还望对方不要钻牛角尖,生死由命,不是常人所能伸手打破的。
多想无益,事在人为。
温清川抬眸看向台上身着银白与朱红各占一半的对襟长裙,面色可以称之为妖艳的女子,她面容姣好摄人心魄,典型的狐狸眼,眼尾有着和别京白同样的一抹红,只是她的更为妖冶。
明明是一张祸国殃民的脸,青绿色的眸子中却淬着寒霜,并非是不喜人的戒备,而是天生的寡淡,寡淡到让人对视一眼便会遍体生寒的地步。
想来应该是御兽涂山一族的族长,涂山妗。和别京白以及镜花水月从不出山的上皇同属九尾狐一族。
据说是更早之前,上古神兽与魔神大战后,失去唯一神兽的火凤一族后,妖族动荡,当时的妖族上皇虽然贵为九尾狐一族还曾被火凤传授过经验,但他尚且年幼,提出的隐世被不少种族的族长所拒绝,甚至连同族中都分出了两派。
一派是跟随上皇一同建造镜花水月,设下天下第一的幻术结界,从此与外界彻底断开关联。
一派是不愿听从毛头小子的号令,决定主动离开,自行壮大寻找想要的生存方式的。
说是分出了两派,但其实他们若是真的要走,以当时的上皇是没有足够的实力将他们留下的。
因此,那一派便离开了镜花水月,不少有离开想法的种族都选择了跟从。
最后不知是何原因,分出来的一派主动加入的根基不稳的神域,并在千年的时光流逝中成为了神域不可或缺的三大家之一。
除此之外,掌门身边还站着一个身穿明黄长袍面相方正颇为威严中年男人,那长袍上的花纹和祝余身上的如出一辙,想来应该是祝家家主——祝阮丘。
听说他为人严苛,嫉恶如仇,眼里是最容不得沙子的。
温清川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时不时看向在台子边上站着的晏别时微微蹙眉的模样,想来传言并非空穴来潮。
只是后者面对如此赤裸裸的目光,一脸无畏,甚至还有几分兴致缺缺。
仿若排斥于世间纷扰之外。
同样被排斥在外的还有一名身穿玄色长袍的人,看不出男女,宽大的袍帽遮住了那人的面容,甚至是连身形都被隐于宽大的长袍之中,让人看不出她的身份。
就连温清川一眼扫过去也差点被晃了过去,还是过了好一会他才发现这黑袍下藏着的是一名男子,有修为实力不容小觑的男子。
看他与神域的人并不相熟,而如今别京白并没有在台上,想来对方应当不是镜花水月的人,身上也没有半分魔气。